候裴老師抱著教科書走進教室,看樣子應該剛在其他班上完課。
裴老師用黑板擦在講臺上敲了幾下說道:“再過幾個月就到各大高校自主招生考試的時候了,如果有意報名的到我辦公室來登記一下。還有,想要申請保送資格的學生,在週一以前整理好你們的資料交給我。就是這些事了,你們學習吧,注意保持教室安靜,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到辦公室來問我。”
裴老師剛走,教室一下就沸騰了起來,人們三五成群地討論著剛才老師說的事。
“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啊。”小菡咬著筆頭念道。
“你想好要讀什麼學校了嗎?”我見小菡失了神,用筆捅了捅小菡的肩膀問到。
“應該是茱莉亞音樂學院吧,家裡談論得最多的就是這所學校了,爸媽的母校嘛。”小菡轉著筆說。
“也是啊。”
“唉,就快畢業了,真有點捨不得呢。”小菡悵悵地說。
“說什麼呢,高二都沒完呢,哪到畢業啊。還早著呢。”我抬頭看了一眼杞人憂天的小菡,繼續低頭做題。
“畢業我們就不在一座城市了。”小菡越說越惆悵起來,完全沒把我剛才說的話聽進去。
不過時間真是過得很快呢,高中都過去一大半了,感覺入學還是昨天的事。
已經快到下課的時間了,大家經這麼一鬧,完全沒有了自習的心思,於是乾脆邊聊天邊等下課。
下課鈴一響,大家就抱著早就收拾好的書包一股腦地湧了出去,除了幾個找老師有事的,不緊不慢地揹著書包去了辦公室。
週末,我白天在嘉藍打完工,晚上便跟祈哲叔請了假急急忙忙往約定好的那家保齡球館趕去。小菡、尹煜哥還有甄離姐早就到了。
“好久沒打了,都不知道還會不會了。”我換好鞋握著右手手腕,活動了一下關節說道。
“你也知道好久了啊。”小菡抓著一個保齡球笑著說,尹煜哥和甄離姐在另一個賽道玩。
我抓起球試著投了幾個,第一個投成了分球,第二個勉強投出一個全中,第三個只擊倒了八個球瓶。
“挺不錯的啊。”甄離姐笑著說道。
“光玩沒意思,你們比一局怎麼樣?”小菡看了我一眼,又看看尹煜哥說道。
“誰當裁判啊?”尹煜哥預感不祥地問。
“當然是我了。”小菡當仁不讓地道。
“我看還是甄離來當裁判吧。”不顧小菡的顏面,尹煜哥推薦到。
“什麼呀,你公然瞧不起我啊!”小菡生氣地說。
“還是算了吧,我很久沒打了。”我推脫到。
因為被尹煜哥氣的,小菡已經不容分說地準備好記分表了。
尹煜哥一開球就投了一個全中,我第二次投了補中。在第四格和第六局的時候尹煜哥有點小失誤,第二次頭球才擊倒六個球瓶,但是從第五局到第七局卻都投出了全中。而我在第八局的第二次投球又只擊倒八個球瓶,所以到投完前九格我已經落後20分了。
在比賽的過程中,賽道旁邊已經逐漸聚集起來了一些觀眾。
投第十格的時候,第一次投球尹煜哥只投出了九瓶,而我投出了全中。第二球我全中,尹煜哥補中。只剩下最後一球了,而現在比分持平,比賽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就在這決一勝負的時刻,我的球道上卻半路殺出一個保齡球,剛好斜擦在我的球上,把球稍微擦偏了一點。
旁邊賽道上的是一個新手,見打擾了比賽,忙不好意思地過來道歉。我笑笑說沒關係,跟裁判小菡示意,選擇宣佈這個球為死球。
最後我還是輸了尹煜哥一瓶。
“說不定可以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