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羈少年,那個在酒吧點了一杯Lamborghini給我的那個人。
我拼命地想用雙手去夠他捂在我嘴巴上的手,卻被夾在他和我之間無法動彈。
在一陣掙扎過後,他卻突然鬆開了雙手,但看到我張口欲出的叫喊聲又急忙把手捂在我嘴上,用另一隻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我來時的路。
我見他似乎沒有什麼惡意,雖然不太相信他,但還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兩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我走過的路上。
他們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逗留了一會兒,一起朝一個方向加快腳步跑去。
看著那兩個人離去,我不禁想到,難道是阿姨派來抓我回去的人?不可能是小菡告訴阿姨我在哪的,因為她以為我在香港。
而且看那些人鬼鬼祟祟的樣子分明是在跟蹤我,應該不是阿姨派來的人。如果真的是阿姨的人肯定不會這樣。他們到底是誰?又想幹什麼?
我正在好奇那些人的來歷,旁邊的少年卻突然說話了:“江晨哈?名字選得還不錯,22歲。”
聽見他的聲音,我轉過頭,卻看到他手裡正拿著我的那張假身份證,津津有味地看著身份證念道。
“你怎麼……”我連忙伸出手,想奪回那張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偷去的身份證。因驚嚇而隱退的醉意又驀地竄進腦中,經過剛才被嚇的那一折騰,現在頭更痛得厲害了。
沒拿回身份證,我反而一個踉蹌差點撲倒在他懷裡。
“怎麼樣,我幫了你一個這麼大的忙,難道你至少不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少年瞟了一眼那兩個跟蹤我的人離去的方向,像個邀功的小孩兒一樣笑著說道。
“告訴你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我反問道。
雖然我已經醉了,身上的睏倦感也越來越重,但是我至少還記得他剛剛才唸了我身份證上的名字。
“你是說這個嗎?”少年看著我的表情,會意地轉了轉拿在手裡的那張身份證,繼而像洞察了一切似的自信笑著說,“我從十四歲開始就用假身份證了,是真是假,我一看就知道。”
在他越來越空靈的聲音和眼前越來越朦朧的畫面下,我沉重的眼皮終於不聽使喚地耷拉了下來。
在搖搖欲墜的傾倒感中,我最後一個看到的畫面就是對面那個人逐漸擴大的衣領。
作者有話要說:
☆、莫為了過往而將未來辜負(上)
頭痛欲裂地,我躺在床上漸漸醒來。
終於知道宿醉是什麼感覺了。整個腦袋就跟掏空後再往裡面塞滿了石頭似的,沉甸甸的、暈乎乎的,特別難受。
我摸著腦袋,想現在幾點了,卻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來,猛地睜開眼睛,乍地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鋪天蓋地向我襲來,耳邊也開始嗡嗡作響,差點沒堅持住重新倒下去。
我用雙手託著自己的額頭,身子深深地往前面倒下去,終於在頭頂到床的時候才感覺好點。
儘管心裡多著急想盡快看清自己現在身處的狀況,但是身體就是做不到。我只好等那陣猛烈的眩暈感慢慢淡去才徐徐支起身來打量著四周。
在自己的房間,還是昨天晚上穿的衣服,揹包靜靜地躺在床邊的椅子上。我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幸好,一切正常。
我嘗試下床去洗漱,腳一著地卻差點摔倒在地上。我連忙扶著床坐下,等了一會兒,慢慢站起身,等自己站穩了,才扶著牆一路走到浴室。
現在是早上六點半,洗了澡以後人也清醒多了。我換了套衣服,叫了早餐。
清晨的陽光照著,吹了半個小時風才終於感覺好點。
收拾好東西我準備往澳門觀光塔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