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好吧,我知道你無所謂,不過很不好意思,你的車也髒了。”我挑釁地說。
“換一輛新的就好了。”慕黎汐卻毫不在乎地回答。
算你狠!
“既然你都無所謂,當然也不在乎讓它再髒一點。”我咬牙切齒地笑著說,準備把另一隻手裡端著的荷包蛋也毫不留情的倒到溼了一片的後座上。
可是想到浪費挺可惜的,這樣糟蹋也未免太過分,於是又心不甘情不願的抽回手,拿起叉子,氣憤地紮起那個荷包蛋狠狠地放進嘴裡。
“怎麼不扔了?”
“要你管!我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氣急敗壞地說到。
“難道還要去別的地方嗎?”雖然我方向感一直不好,但是昨天過來的方向我多少還是有點印象的。
“難道你以為我帶你出來就是為了睡一覺嗎?”慕黎汐不耐煩地回答到。
“什……什麼叫睡一覺啊,你這句話會引起別人誤會的好不好。”我的臉突然滾燙起來。
“你那個別人在哪?”慕黎汐一臉“你是白痴嗎”的表情看著我說。
這車裡倒是隻有我和慕黎汐兩個人。不過也不能那麼說呀!搞得我好像個傻瓜似地,真讓人窩火。
“到了,下車吧。”車開到一個山丘前停了下來,右邊有一條蜿蜒的小道綿延到望不到頭的地方。慕黎汐兀自下了車,我也懶得理他,但還是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
繞過那片小山丘我才知道什麼叫別有洞天,眼前的景象簡直美呆了。
極目望去全是一望無垠的花海,各種各樣不同的花都各自佔據著自己的一方土地。馥馥郁鬱香味發功夫讓空氣也有了自己的顏色,完全美不勝收。
走了差不多一里,路的盡頭慢慢浮現出一座小木屋,屋外的農場被荊棘長成的圍牆圍著,這個季節正值荊棘花開的時候,遠遠望去像落在松葉間的雪花。
農場的大門前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鬢前的髮絲偶爾被一陣風吹起,在頰前擺動幾下又停在耳邊。
看到慕黎汐的婦人露出溫暖的微笑走過來,而在慕黎汐看到婦人的時候,臉上竟然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喂,你過來一下。”慕黎汐轉過身對身後發愣的我喊道。
“‘喂,你過來一下。’你以為你在叫小狗啊。”我在心裡咒罵到,同時面帶微笑地走上前跟婦人打招呼道:“你好。”
看到我的一瞬間,婦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驚訝的神情表露無疑。
這樣的場面讓我一頭霧水,不知該如何是好。像是突然回過神來,婦人盡力露出一抹和藹的微笑道了一句你好,但眼裡的驚訝仍顯而易見。
“鄭姨,怎麼了?”慕黎汐奇怪地問,看樣子似乎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哦,沒,沒什麼。”婦人微微顫抖的手捋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髮,又加了一句“因為你從來沒有帶女生來過。”說完淺笑著,帶著些許不自然。
“你好,你姓什麼啊?”鄭姨更緊地握了握身前的手問我說。
“我姓李,叫李瑛予。”
“哦,姓李……”鄭姨有些失望地自言自語著,瞬而又鬆了口氣似地笑了笑,接著再次為自己的失態道歉。
一番寒暄以鄭姨看到我殘留著奶漬的校服衣襬為結束,當鄭姨問我衣服上的奶漬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意味深長地白了慕黎汐一眼之後說:“呵呵,被某個瘋子潑的。”
鄭姨看了眼若無其事地看著前方的慕黎汐,又看了看我,心領神會地笑了一下說“來,我帶你進去換衣服吧,也不知道合不合身……”然後鄭姨便撇下慕黎汐,拉著我進去了。
撇下慕黎汐的時候,我竟幼稚地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