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吃點糖一樣。
在濯宇離開後,濯疏言一言不發的解開了那個包裹,雙手捧起其中的一個銀色頭盔……小魚兒見到那個頭盔立刻又開始掉淚,但他始終記得大家對他的教導,他是個男子漢應該要勇敢……所以即使此刻他心如刀割,可卻始終強自忍耐不願哭出聲音。
裴裴從小就疼愛他,每次都給他帶來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兒,裴裴的銀盔他一直都很喜歡,因為他覺得那銀色的頭盔特別的威風……裴裴在他的心中是不可戰勝的,他怎麼可能會打敗仗?……怎麼可能會輸……
濯疏言輕柔的撫摸著那頂頭盔,上面的血跡已經乾涸……濯疏言將那銀盔緊緊摟在懷裡閉上了眼,她彷彿看見了那一襲月光灑在裴隱的銀色盔甲上,反射出朦朧的光芒……那銀色的盔甲是那麼的乾淨那麼的動人心魄,就像是當年在金萱樓自己第一眼看到裴隱時的那樣……
雖然被一刀斬斷了頭顱,雖然那熱血濺在了他的鎧甲之上……可這非但不會讓他狼狽,反而更顯壯烈……濯疏言似乎聽到了他在對自己訴說著什麼,似乎聽到了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對天的悲呼以及那無怨無悔的笑……
濯疏言深吸一口氣,努力將眼淚又逼了回去。
“放心吧小隱……這一次我不會再失去方向……”
在濯疏言去到濯宇身邊的第九天,她終是給了濯宇一個滿意的答案。濯疏言將小魚兒趕走,正式和濯宇站在同一陣線等著那最後一戰的來臨。
濯宇對濯疏言的選擇很是滿意,他知道自己女兒心善,可她本就不是普通人,在她身中灼魂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註定了逃不開,這個世間是容不下她的,她唯一可做的便是凌駕於所有人之上!
裴隱死後,還忠於天歌的將軍們失去了支援的力量,即使還願意守護天歌,也因為士氣大減而潰不成軍。天歌四分五裂,書相在廟堂之上連同自己的門生,艱難卻又堅定的抵抗著其他勢力的猛烈攻擊。但書相畢竟年事已高,在一次被氣的昏倒之後,就如秋風中的落葉,這一病就一直躺在床上,再也沒能起來……
天歌失去此忠臣,一瞬間情勢又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小魚兒被趕走後一直遊蕩在附近不願離去,當他見到了那些為了尋找傳說中的戰神策而聚集到此處的眾人時,才恍然原來自己之前所住的地方竟然就是鍾離氏這個前朝皇裔世代被軟禁的封地碧繁山。
鍾離雲初,離影和澤湮墨之所以會比濯疏言遲到那麼多天才來到此處,是因為他們這一路上總被騷擾阻擾。而此時小魚兒才開始明白為什麼他的濯濯孃親會選擇和濯宇站在一起,因為這個濯宇真的太可怕……別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連濯疏言和其他人所走的路線都被他所控制。而就算鍾離雲初從小在這碧繁山長大,都不知道還有那麼一條偏僻的近路……
只是,儘管大家都已經有了不管面對什麼困難局面都不會放棄的默契,卻還是因為眼前出現的畫面而震驚不已……
濯疏言面無表情的和濯宇並肩,冷冷的警告眾人就此回頭,否則後果自負。
死,固然沒人會怕,就像是當時陷入司局的裴隱,寧願喝著有瘟疫的井水也要力戰到最後的一刻那樣……怕只怕,要和自己最親近最重要最在乎的人為敵……
兌影看著濯疏言,疑惑的問她為什麼。
濯疏言卻笑了。因為她是個怪物,不管怎麼自我欺騙都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若要停止死亡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殺止殺,只要待濯宇取得皇位,他就會放濯疏言昔日的朋友一條生路,代價是,永遠都不得再踏入這方土地!
沒有人會震驚於濯疏言的改變,因為所有人都只會心痛。究竟要被逼到什麼樣的境地才會讓人選擇放棄自己一直以來認定的方向……
灼魂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