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見過世面的,他們當然知道那聲音來自槍響,在槍響的同時幾乎所有人腳步都一頓,眾人連忙穩住自己的身型。這時候青幫弟子才朝眼前的十二個人望去,藉著朦朧的月光和甬道邊的燈光他們看見除了中間的那個年輕人揹著雙手沒有拿槍以外,其餘所有人右手都拿著槍,黑色的槍口就隨時可以取人性命的利器一樣,讓每一名青幫弟子從心底膽寒,畢竟他們拿的是刀。
時間隨著槍響的落寂似乎靜止了幾秒鐘,然而這短暫的平靜再一次被打破,領頭的男子再次下達的攻擊的指令,他知道蕭天這幫人手中的手槍不會有多少子彈,而自己卻有五百人,即使聘數量也能拼死他們。指令一下達,所有青幫的人再次湧動起來,即使在最前面的弟子多麼的不願意動手,但是此時被後面的人一擁自然而然地又成了蕭天眾兄弟練習射擊的活靶子。
就看見十一個人槍幾乎同時響起,每聲槍響一定會有一名青幫弟子倒地而死,十一個人保護著蕭天邊開槍邊朝別墅區的大門走去,雖然很慢但是卻沒有停頓。蕭天這個時候也掏出手槍握於右手,自然垂在身側,一步一步堅實地向前走去,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青幫的人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他,全部被十一人拿槍給擋在圈外。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同時也是一場慘無人道的殺戮。蕭天兵團和青幫弟子似乎再演繹著中國現代社會熱兵器與冷兵器的對抗場面,任青幫弟子把聲音喊得震天響,把手中的砍刀舞得多麼凌厲,但是誰都不能接近蕭天面前一丈以內的距離。十一個人都是用槍的好手,論綜合實力蕭天兵團的戰鬥力絕對和美國的貝雷帽,甚至中國的武警有一拼。前進中十一人對型不亂,安靜得像一部緩慢旋轉的機器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臺機器生產的不是產品,而是青幫弟子倒地後不斷湧出的鮮血。蕭天十二個人走出的道路是用青幫弟子用鮮血鋪就的,殷殷的鮮血在慘淡的月光下像一條紅色的河流一樣,濺滿了眾人的褲腳,也染紅了別墅間的甬道。
十二人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憐憫,一個人在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對其威脅自己的那條生命是沒有任何憐惜之情的,是人性的悲哀,也是人性的陰暗之處。
他們知道如果被他們突破這道手槍組成的火力網,等待他們的不會是拳打腳踢,而是亂刀砍死,會死的很慘。為了不出現這樣的後果,所有人只能堅持著一步一步朝著別墅大門走去,而任青幫弟子的屍體倒在自己的腳下,有時候倒地的青幫弟子一槍之後還不會死,偶爾會抱住其中一個人腳,那麼幾乎毫無例外的被抱住的那個人都會朝那名青幫弟子的頭部補射一槍,任黃色,白色的腦漿飛濺在自己和別人的衣褲上。
蕭天相信大門外一定有車輛,因為這四五百人是不會走路來到這位於上海的郊區的。既然不是走路,那麼就一定是做車來的。所以只要到達大門口,就一定有機會搶下其中一輛車逃生。
終於來到了大門口,眼看著車就停在距離別墅區大門一公里左右的地方,眾兄弟的心中一陣狂喜。然而隨著蕭天手中手槍最後一顆子彈的射出,所有人的子彈已經全部用完,所有兄弟不禁回頭望了一眼自己剛才走過的路,雖然居住的別墅距離大門僅有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但是他們卻足足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到,而此時別墅間的甬道和草地都已經躺滿了青幫弟子的屍體,依然還有屍體在汩汩地流出鮮血,絲絲鮮血順著甬道間的縫隙滲入地下,滲入草叢裡。
看到這有如人間地獄的場面,任蕭天眾人是多麼冷酷無情,此時心中也有一點點不忍。殺人如麻的感覺固然是常人所不能體會到的,但是看著自己染滿同類鮮血的雙手也不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