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先生,雖然知道沒什麼能幫到你,但是如果有需要,可以讓佳寧通知我。”猶豫了一下,她說。
她沒有什麼能回報他,也知道鍾離衡那兒也不希望自己跟他再有牽扯。但是被幫助又不說點什麼,她心裡總有些過不去。
“你目前唯一能幫到我的,就是別叫我齊先生,叫齊俊就好了。”齊先生這個稱呼,好像帶著刻意的疏離。
蕭蕭一窘,她承認自己是有些故意的,潛意識裡還是怕鍾離衡在意。
“好。”她點頭應。
保鏢已經將她的輪椅收到後座,全部就位。齊俊幫她關上了車門,車子緩緩滑動,她從後視鏡裡看到他轉身朝著夜總會里走去,車子在街角拐了彎消失。
蕭蕭回到醫院的時候,鍾離衡還在睡,點滴架子上的藥瓶是新換的。她小心把輪椅一點點靠近過去,看著他俊雅的睡顏。
臉小心地貼著他的臉,那一點點溫度讓她會心的想笑。他長而濃密的睫毛一點點張開,露出清明的眸子望著她。
“回來了。”他說。
“嗯。”蕭蕭應。
他的唇細細的貼上她的臉,在她的唇邊流連著,難得的溫柔。自他受傷後,他變得溫柔很多,溫柔的都有點不像他鐘離衡。
蕭蕭則任他吻著,然後慢慢的也會回吻。只是時間久了,這種吻就會變成對他的折磨。因為身體的溫度正在攀升,渴望在心底漫延開來,渴望到全身都忍不住發疼。
他的手托住她的後腦,恨不得馬上將氣喘吁吁的她狠狠壓在身下。但是她卻已經小心地壓住了他企圖伸向她腰間的手。
“會回血的。”她提醒,可是雙頰紅得像兩朵雲。
鍾離衡低咒,挫敗地躺了回去。
“鍾離……”看著他面色不愉,蕭蕭有點窘,一起生活了那麼久,他的需求她不是不懂,可是他的傷實在不宜做這種事不是嗎?
“晚上幫我擦下身子,都發臭了。”他對報怨道,又有點曖昧的笑著。
“我該去散步了。”蕭蕭紅著臉,就要將輪椅轉過去。
卻被他一手抓住:“開玩笑的。”恨他的時候臉皮厚的什麼話都能聽,現在和好了,她的臉皮反而越來越薄。
“鬆手,都說會滾針的。”蕭蕭急叫。
鍾離衡皺眉,但還是鬆開了手。蕭蕭怕他再亂動,所以也沒有出去。
“上來。”鍾離衡拍拍身側的床墊。
蕭蕭只好繞過去,慢慢爬上床。她的左腿受了傷,鍾離衡的頭沒有枕著她,只是靠得她很近,而蕭蕭帶點寵溺的摸著他的髮絲。
他沒有問方文格的事,她也沒有再提,在這難得的平靜時光裡,不需要語言一樣可以溫馨甜蜜。
不久,警局的人便來了,為鍾離衡和蕭蕭做了筆錄,也提取了他們的重傷報告之類的許多資料。鍾離衡握著蕭蕭的手說:“這件案子會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式走。”他已經和歐陽庭溝通好,這件事他不會再暗中做手腳。
“你會不會覺得我不夠愛你?”蕭蕭不安的問。
“我愛你就足夠了。”他擁著她,笑得那要毫不在意。
蕭蕭緊緊回擁著他,踏實的感覺終於迴歸到心裡,帶著濃濃的暖意。
三天後,鍾離衡終於可以勉強起床,他執意要轉院到J市。那裡才是他的地盤,做事才不會這樣束手束腳,何況公司還有大堆的事等著他去處理。所以沒人能勸得動他,最終只能妥協。
蕭蕭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病房裡有一件不屬於鍾離衡的薄外套,淺灰色的,盯著那件衣服許久她才想起來,是齊俊的。
那天她等在手術室外,齊俊曾經披了件衣服給她。然後自己去了ICU,消毒的時候可能丟在那裡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