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噔噔噔的開始加速運作。MMD,這該不會又是流星街吧。我實在是鬱悶,往周圍看了看,啥都沒有,心一下子就涼了,然後我就發飆了。
反正也沒人看到,氣死我了。
女人發飆,形式倒是多種多樣,不過像我這等窮人,實在是負擔不起瘋狂購物帶來的後果的。所以我一般採取低投資高回報就是有點風險的安全方法。
喊。
大喊。
嗷嗷扯著嗓子喊。
只不過此等舉動實在是影響市容建設,我一般只有在鬱悶之極的時候,找個無人的地方才用此招。
現在就是個好時機。我氣沉丹田,下扎馬步,雙手掐腰,開始罵娘。
我問候了當初佔了我座位還和別人打架結果把我整慘了的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的父親,母親,祖父母,外祖父母,姨媽,姨夫,姑媽,姑父,舅媽,舅舅,表哥表弟表姐表妹,堂兄堂弟堂姐堂妹,舅老爺,姑老爺,三大爺,二外甥,我還特別關照了他生的兒子缺少消化系統中最後一個環節的括約肌。
冤有頭,債有主,我一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罵了他之後,我就放過了別人,實在是因為我心胸寬廣,和我口乾舌燥力氣全無沒有半點關係。等我喊累了,一屁股坐了下去,愛咋咋地吧。先歇過氣來再找活路。我想起以前的辦法,對老天要水要麵包,沒人鳥我。
坐了一會,有人拽我的衣角。我大驚,因為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人靠近,難道是……高人?總不會是鬼吧……我回頭一看,樂了。
不,其實沒樂,就是放心了。
一個黑乎乎的手正拽著我的衣角,而手的主人則埋在廢墟之下。估計也是哪個倒黴催的,被牽連了,我有感於同志的情誼,一點一點的給他挖出來了。這哥們,已經被砸的沒人樣了,活著還能抓住我的衣角真是個奇蹟。我把他拽出來,他想說話,可是似乎嗓子受傷了,沙啞的說不出來,我還想問問他這是哪呢。
“我去給你找點水,你等會。”我對他說,他點點圖,似乎很感激。我就去找水了,往外一走,我又樂了。
這次是真樂了。
這裡不是流星街。
我往外走了一會,就聽到嗚嗚的鳴笛聲,再走,就看到了消防車,警車以及圍觀群眾。還有著火的大樓。我回頭看了看身後才明白。
擦。
超人又大戰了。
這次毀了至少小半片城市。我出現的地方估計是剛開始打的邊緣,然後他們打著打著就打飛了,打到城市裡面去了,後來怎麼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感覺鬆了一口氣。我趕緊跑過去找警察,還把警察嚇了一跳,差點掏槍。我說我在那邊發現了一個傷員,眼看著就要不行了,快來倆人跟我去救人。警察半信半疑,說我是可疑人物。
擦。你見過剛剛趕了兩天火車下車就被人耍的臉色焦黃還被人打到奇怪地方的可疑人物嗎?我其實已經快累死了,但是也不能見死不救,只好一再表明我是路人,大警察派了個小警察和醫生倆護工跟著我,我就帶他們去找人,沿途喝了兩瓶牛奶並且試圖坐在擔架上指路未果。
我覺得,厚臉皮都是逼出來的。
我真累。
我帶著他們回到我出現的地方,那裡已經有別人了,被我救出來的人還躺在那,不過他身下的血已經順著磚頭碎塊流下來,估計是掛了。
背對我我們站著的人,似乎在看他的手,我旁邊的警察馬上掏槍指著我,“不許動。”
我擦。你指我幹毛?
“我是無辜的,我不認識他,我要救底下那人。”我立馬錶態。
警察不相信我,示意我蹲著把手銬帶上,我翻了個白眼,“你還是先制服他吧,我去擔架那躺會兒再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