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我和小警察,連醫生和護工都感覺到那個人散發的危險氣息。早跑老遠去了。
我只好躲在警察後面,我比他還害怕呢。
那個人似乎欣賞完了自己的手,終於轉過身來。
居然還是個少年。雖然背影挺高大的,不過正臉卻很稚氣。我感覺到小警察緊繃的肌肉似乎鬆弛了一下,他對那個少年喊:“你是什麼人?”
我覺著少年有點眼熟。
有點像西索。
真的。
可是這少年是個黃毛,可沒西索的紅頭髮好看。
少年也沒理警察,慢條斯理的在褲子上擦了擦手。把手上的血弄乾淨了。然後就走了。
噗的一下子就走了。
他走的像飛一樣,特別快,可是看起來還挺優雅的。在我們眼前晃了晃就消失了。小警察跑過去,確定我救出來的那個人已經掛了,然後把我拷回去了。
因為我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而且沒身份證明,還沒錢。
等我到了警局,解釋不清楚我是從哪來的幹什麼的家裡有幾口人之後,就被關起來了。
我擦。
我居然還挺適應的。
警察局的臨時看守所還有椅子還有尿盆還管飯。
我吃了就睡了,一點沒猶豫。而且也沒別的人和我關在一起。我已經到疲倦的頂點,決定不管發生什麼事,先睡覺再說。
這一覺特別香,特別沉,等我睜開眼睛,已經是下午了。陽光不錯,有點微風,旁邊傳來炸雞的味道。
我扭過頭,對正在啃炸雞的黃毛少年咧了咧嘴。“有新牙刷嗎?”
***
西索日記。
1985年6月30日。星期日。晴
很久之前,處理了培根之後,我拿走了他的錢燒了他的屋子離開了天空之城。
在離開的時候,我買了幾塊口香糖。
食物儲備不許我吃糖,她說解釋我也聽不懂,照做就是了。
她早就死了。不過,培根終究也死了。她應該瞑目了吧。
口香糖太甜,不好吃。而且粘在手上甩不掉,煩死了。
陸續的跟過很多人,比他們強了之後殺了他們,本大爺越來越厲害了。不過每次都去搶錢本大爺覺得很丟臉,所以還是去天空鬥技場吧。
*
天空之城十年前變了很多,火車站似乎翻修過了。找不到一點過去的痕跡。也好,越來越符合本大爺的品味。
只不顧,走到哪裡都遇到仇人還挺討厭的。更討厭的是仇人還有朋友,他的朋友居然也是仇人。被他們逼到僻靜處,估計今天要死在這裡了。
……出現了一個頂討厭的小鬼,面無表情的殺了我的仇人還嘀嘀咕咕的說太弱了。然後他被圍攻了。很好,我趁機可以歇一歇。本大爺才不會逃走。
只不過,這小鬼也不戀戰,想走,卻被攔住了。他漸漸的也相形見拙,本大爺好心想幫他,卻差點被他劃傷。再之後,出現了一個肌肉人,造成了大範圍的崩塌。
他很強。
然後拎著小鬼走了,說他還需要鍛鍊。
我鬆了口氣。看來,我也需要鍛鍊。
……然後。為毛我今天這麼多然後。
周圍的氣息忽然變了,空氣雖然沒動,但是隱隱有風快速旋轉的聲音在我頭頂越來越大。我走到暗處,看到食物儲備噗的出現了。
再之後,我暗中觀察了一會,果然是食物儲備,她叫的可真難聽。
只不過,被她拽出來的人是被肌肉人弄塌的房子壓住的另一個仇人。她傻了一樣,要去找人救他。然後就走了。
然後我走出去把他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