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
呼。
謝顧堂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他滿是褶皺的臉上，不由流露出一抹笑容，他感覺渾身似乎都變得無比的輕鬆似的。
人皇……還沒有忘了人間。
謝顧堂看著那傳武殿正中央端坐的模糊人影。
神秘，偉岸，古老……看不清面容。
甚至有幾分刺眼，讓人情不自禁的挪開目光，忍不住低頭俯首。
感謝人皇。
感謝傳武殿……
謝顧堂很清楚，若是沒有傳武殿，今天，或許便是人族災厄的起始。
哪怕如今的人族萬眾一心，團結一致，但是也根本攔阻不了滅亡的腳步。
因為毀滅很快就要降臨。
當人皇壁破碎，人間失去了人皇之力的庇護，那異族的頂級強者和至強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入人族域界。
人族的武者根本難以跟至強對抗。
哪怕曹滿創造了血脈武道，讓人族武者數量實現了一個飆升。
可是，數十萬的血脈武者，都未必能夠攔阻的下一尊九境頂級強者。
就更逞論是至強了。
謝顧堂很清楚，哪怕在諸族域界，十境至強那都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震懾諸族的根本。
至強的數量，就代表了族群的強弱。
有一位至強坐鎮，那對於諸族而言都是一種震懾。
因為，至強者沒有那麼容易死去，就算真正的爆發族群間的戰爭，除非有十全的把握，將至強者扼殺。
否則，一旦被滅族的至強者還存活，那可能就是戰勝族無休無止的噩夢！
當然，若是小打小鬧那便沒必要了。
之前神魔戰爭之中，魔族和神族都未曾出動至強。
至強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人族。
沒有至強。
這是事實，人族是真的沒有至強。
若是沒有人皇之力庇護，那人族基本上就是任人魚肉，任由宰割的肥肉。
擁有至強坐鎮的異族，都可以來分一杯羹。
謝顧堂很清楚，所以才恐懼。
正是因為看的透徹，才更容易絕望。
如今的人族，剛剛升起的信念，團結一致，一致對外。
這很好。
但是，一旦人族域界失去了人皇之力的防護，那危機，就會瞬息降臨，覆滅每一個人族。
甚至，諸族只要出動一尊至強，就可以抹去人族域界內的所有人族。
方舟面對謝顧堂的感激。
倒是沒有太過表態。
畢竟，角色扮演，他是專業的，輕易不會動容，甚至連眼神和語氣都不會有半點變化。
當然，此時此刻的方舟，也很難動彈身軀。
就像是他移魂神交物件的時候，那種掌控他人身軀的感覺。
此時此刻，移魂神交他精神意志的，應該就是人皇。
跨越萬古的神交。
當真是……難能可貴。
若是可以交流，方舟甚至打算詢問一下人皇，他到底去了哪裡？
可惜，方舟無法發問。
這種跨越時間和空間的神交，似乎極其的吃力，極其的消耗力量。
方舟已經感覺到人皇的力量開始衰退了。
所以，他沒有繼續浪費時間。
人皇的意志，模模糊糊的控制著方舟的精神意志，翻掌之間。
下一瞬！
那曾經屹立在山腳下的斷碑，頓時轟然落下，光芒萬丈。
有人皇虛影呈現，推演著人皇始拳。
那是一股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