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同嗣啊裴同嗣……”
“為什麼一定要來攪亂江南的天呢?”
“江南原本好好的,你一來……血雨腥風就掀了起來,對你有什麼好處?”
汪衛海搖頭,有殺機滾滾。
“召集隊伍,衛隊集合,準備誅殺反賊叛軍!”
一人為反賊。
一個人的叛軍!
……
……
長街瞬間變得空曠……
滿地皆是殘破的屍體橫陳不休,鮮血流淌,宛若匯聚成河。
裴同嗣藍衫上沾染了不少鮮血,他手持長刀,佇立在其上,夕陽照耀而下,映照如紅火。
刀尖上,還在滴淌著渾濁的血滴。
整個長街,死一般的安靜。
密密麻麻的屍體,充滿了恐怖至極的衝擊力。
在裴同嗣的身後,看熱鬧的民眾,早已經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滿是惶恐,滿是震撼。
他們不敢發聲,甚至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害怕裴同嗣將他們當成了暴民同黨,給一刀劈了!
此時此刻,裴同嗣在民眾們心頭,已經成為了足以讓小兒止啼的恐怖存在!
那可是揮刀殺萬人的狠人啊!
不過,卻也是有不少民眾心頭興奮無比,因為他們覺得,裴同嗣此舉,是要將整個江南的天,都給捅出個窟窿!
人群中,黃虹攙扶著自己的孃親,渾身都在顫抖,那是激動的顫抖!
殺的好!
殺的好啊!
這些噁心的人,就得以暴制暴!
黃虹激動無比,看著裴同嗣的背影,滿是嚮往之色,這才是真正的武道強者!
方舟則是以黃虹的視角,平靜的看著。
沒有發生,也沒有控制黃虹的肉身去相助裴同嗣。
因為,方舟明白,這才剛剛開始。
真正的危機,尚未展露!
一人敵江南,豈是那麼容易?
而被羈押的江南城城主徐憂,此刻,面如土色,嘴唇都在顫抖。
他臉上的笑容徹底的僵住,他本打算看裴同嗣笑話,他甚至都做好,痛打落水狗的準備。
結果呢?
裴同嗣一通揮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將長街之上的暴民給屠殺一空。
他怎麼敢的啊?
他不是欽差嗎?怎麼敢如此瘋狂的殺人?!
瘋子!
這裴同嗣就是個瘋子!
徐憂本來還想掙斷枷鎖,但是,此刻,不敢了,一點多餘的動作都不敢做。
他跪在地上,渾身顫顫兢兢。
五行境武道家……這麼恐怖的?
……
……
風輕輕吹拂著。
裹挾起空氣的血腥,這一日,江南為血色。
儘管駭人聽聞,儘管嚇到無數人,甚至會被人安上殺人狂魔的名號。
但是裴同嗣不在意。
裴同嗣沒有動,拄著刀立於殘陽之下,他的周身是一片屍山血海,他就這麼安靜的站著,像是在等候。
他揮刀了。
對方應該也不會就這樣安靜的等下去,坐視不理。
會予以還擊。
所以,裴同嗣等著。
驀地。
整個天地彷彿都陷入一片無比恐怖的死寂之中。
那是被冰冷所鎖定的感覺。
卻見四周高牆之上,一位又一位裹在黑袍中的人影,手持長弓,弓拉滿月,遙遙對準了裴同嗣!
這是呂王的死士,裴同嗣的殺戮徹底激怒了呂王,死士也紛紛開始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