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胡車兒佯作大軍攻城時,顏良卻率領著千餘騎兵,悄悄的潛往西門附近,一面令斥候隨時報告呂玲綺軍的動向,一面偵察許都西門的敵情。
……
許都城。
時隔半年,這座中原最繁華的城市,再一次陷入了恐慌之中。
前一番是因為曹操官渡兵敗,這一次卻是因為顏良大軍的突然出現。
“大公子不是率軍攻打南陽了麼,怎的顏良的大軍反會出現在許都城?”
“是啊,這顏良莫非是從天而降不成。”
“難道是大公子被顏良殺了,這個叛將反殺了過來不成?”…;
“這可如何時好,城外的敵營密密麻麻全是旗貼,只怕有幾萬人馬。”
城中流言四起,人心浮動,聽慣了顏良威名的這班軍民,生恐顏良大軍攻入城中,他們便又將經歷一場戰火的洗劫。
聞知顏良大軍殺到,許都的守將呂翔,一面派人飛馬報知前線的袁譚,一面調集五千守軍悉數上城,以應對顏良軍隨時可能發起的進攻。
而從事辛評,則迅速出面安撫城中恐慌的情緒,嚴令各官署不得自亂,各自堅守崗位。
傍時時分,許都城緊張的氣氛終於稍稍緩解下來,忙乎了一天的辛評,遂奔往城頭各責軍事的呂翔會合。
城頭處,身為袁譚麾下大將的呂翔,此刻正披堅執銳,全神貫注的盯著城外敵營。
沒城一線,全副武裝的袁軍士卒皆也精神緊張,時刻準備的著迎擊敵人的攻城。
然而,整整半天過去,城外的顏軍卻並無急切攻城的意圖,只加固營盤,擺出一副打算打持久戰的態勢。
“顏良這匹夫,到底是在耍什麼陰謀?”呂翔喃喃自語,百思不得其解。
此時,辛評從城頭那邊而來。
呂翔便迎上去問道:“辛從事,你看這顏良大軍驟然殺到,卻又遲遲不攻城,他這到底有何用意?”
辛評凝眉細觀敵情,半晌後,嘴角掠起幾分不屑。
“顏良此賊這是想玩圍魏救趙,逼大公子回軍而已,他哪裡有什麼大軍,我看不過是幾千輕騎而已。”
呂翔漸漸省悟,卻又道:“可是敵營中旗幟遍佈,看起來其軍甚眾的樣子。”
辛評冷笑了一聲,“這有何難,呂將軍也可在城頭廣樹旗幟,營造處一副千軍萬馬的樣子,顏良想嚇唬咱們,咱們就將計就將,反嚇他一下。”
呂翔這時才恍然大悟,不禁讚道:“辛從事果然慧過人,原來顏良竟是使了這等雕蟲小技,卻怎想給先生識破。”
辛評捋須微笑,眉宇中躍動著幾分得意。
正當這時,一騎斥候飛奔而來,拱手驚道:“呂將軍,大事不好,豐倉大呂將軍急報,顏良軍突然來襲,其勢甚猛。”
聽聞這訊息,辛評和呂翔神色均是一震。
呂翔和呂曠兄弟二人均為袁譚麾下大將,軍中人以大呂小呂將軍作為區別,袁譚南征之前,留呂翔守許都,以呂曠守豐倉,將整個許都交於他兄弟二人之手,可見對其之信任。
聽得兄長所守豐倉被攻,呂翔自然是大為震驚,急向辛評道:“辛先生,豐倉被攻,你以為當如何是好。”
辛評極力的平伏震驚的心情,沉眉尋思半晌,眸中卻又閃過不屑之色。
他便冷哼一聲,“顏良這廝在南門這裡虛張聲勢,原來是為了吸引我守城之軍,暗中卻想襲破我豐倉糧所。”
頓了頓,辛評大聲道:“豐倉營盤堅固,又有數千精兵,料想一時片刻難以攻克,呂將軍,你速帶兩千兵馬由西門而出去援助豐倉,如此內外夾攻,定可擊破顏良,到時不需大公子回援,咱們便可自解許都之危。”
“辛先生此乃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