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葭萌關的曹軍。亦有四萬之眾,而且。待曹操徹底完成對漢中的控制後,這個數字還可能再增加。
這也就是說,眼下顏良所面臨的南北之敵,至少也有十三四萬之軍,而且,兩股敵人還是南北夾擊。
剛剛得到成都的顏良,這時便意識到,形勢依然不容樂觀。
“北有曹軍大兵壓境,南有劉璋孟獲同汙合流,諸位,你們以為,孤當如何對付這南北之敵?”顏良目光轉向了他的謀士們。
龐統道:“曹軍雖然精銳,但北面有葭萌、劍閣數道險關,曹軍雖眾,一時片刻未必能攻陷。統以為,為今之計,當以少量兵馬據守險關,拖住曹軍,主公則親率主力,蕩平劉璋殘部和孟獲的蠻軍,肅清後方之敵,然後再回師北上,與曹賊決一死戰!”
“士元軍師所言極時,南部不平,則成都難安,成都不安,則益州不穩。正也認為,當先肅清南面,再與曹操一戰不遲。”法正也進言道。
既是兩位智謀之士,都一致贊成先肅清南面之敵,顏良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顏良便叫馬岱引軍一萬,北上葭萌去增援嚴顏,命二將死守葭萌關,不得擅退一步。
同時,顏良又傳令往東,命已到巴東的潘璋、張郃所率的一萬五千人的荊揚援軍,加速行軍,入川之後迅速北上,增防閬中一線,防範曹操從巴西軍滲透西川。
與此同時,顏良又命陸遜、朱桓二將,率一萬南路軍儘快趕來會合。
諸般軍令發出,顏良則留龐統、張松守成都,自率五萬大軍由成都南下,徑往犍為南部殺去。
南出成都不數日,大軍抵達已成空城的犍為治所武陽城,此時陸遜二將的一萬南路軍,也趕到會合。
顏良遂合六萬之眾,繼續沿岷江南下,向著犍為中部的南安城而去。
大軍方距南安城有二十里時,便有斥候來報,言是南安城已為孟獲的女兒花鬘,以及其弟孟優所統的兩萬蠻兵搶據。
“蠻夷之軍也有巾幗女將,不知這個花鬘的小娘們兒,今年有多大了。”顏良臉上流露著濃厚的興趣。
法正答道:“聽聞這南夷女將年不過十三,但武藝卻極出眾,南中夷人皆稱其為辣孔雀。”
辣孔雀,有意思。
顏良冷笑道:“孟獲派自己的女兒做先鋒來對付孤,看來這蠻子也是個狂妄之徒,對孤頗存輕視之心。”
“主公言之正是,既是蠻夷心存輕視,那咱們正好藉此施計。”法正的臉上,掠起了一絲詭秘之色。
……
黃昏時分。
兩萬顏軍先鋒軍,進抵了南安以北七里下寨。
顏軍逼近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南安城中,那花鬘遂是率領十餘騎出城,抄小道去親自偵察顏軍大營。
駐馬山頭,花鬘黑漆漆的大眼睛,遠望不遠處的顏營,一張俏臉上,張揚著高傲之色。
觀看半晌,花鬘薄唇一翹,泛起了一絲鄙視的冷笑。
偵察過後,花鬘策馬直回南安。
入城時,孟優已經等候在那裡,迎上前來詢問敵營之情。
“劉璋那班漢人廢物,都說顏良治軍有方,用兵如神,方才我觀他營寨,旗號凌亂,鹿角陳舊,毫無章法可言,我看這顏良根本就是徒有虛名。”花鬘一臉的不屑。
孟優一聽,也鬆了口氣,“既是如此,那咱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只等王兄率大軍前來,兩軍會合必可大破敵軍。”
花鬘冷哼了一聲,傲然道:“對付此等烏合之眾,何需父王前來,今夜你我便各率一萬兵馬出擊,劫了敵營,一舉生擒那顏賊。”
花鬘口氣大得驚人,只把孟優嚇了一跳。
“鬘兒呀,咱們就這麼出擊,是否有點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