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郡的漢人,見一個給本王殺一個,不論男女老幼,給本王統統殺光。”
孟獲一時拿顏良沒辦法,便將一腔的怒火,統統撒在了犍為的漢人身上。
那些蠻夷之兵,正因敗於顏良而惱火,孟獲的這道命令,正好給他們一個發洩怒火的機會。
於是,萬餘號蠻兵便是分兵四掠,肆意的搶掠漢人的村寨,所過之處,搶光所有的東西,殺光所有的漢人老幼,最後再放一把火,把村寨燒為白地。
數天的時間裡,便有幾千漢人百姓,死在了蠻兵的屠刀之下。
劉璋身為“益州牧”,按理來講,犍為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但面對著孟獲的屠殺暴行,劉璋卻心有畏懼,不敢向孟獲表示出半個字的不滿。
……
幾天後,屠殺的訊息,傳往了南安。
此時的顏良,正駐兵於南安。休整士卒,等著孟獲調集他的南中蠻兵,以使自己可將南中蠻軍一網打盡。
啪!
顏良猛一拍案。將手中那道情報,震得粉碎。
“孟獲這個狗東西,打不過老子,便拿平民百姓撒氣,果真也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憤怒的顏良,厲聲怒斥。
左右諸將,憤慨難當。紛紛憤然叫戰,請顏良即刻發兵南下,蕩平幾十裡外的蠻軍。
“今若舉兵南下。自可輕易蕩平蠻軍,但若孟獲逃往南中,則後患無窮,為今之計。唯有暫時隱忍。待孟獲將南中的兵馬,盡數調往犍為,我們才好將他們一併殲滅。”法正表現的相當冷靜。
甘寧卻憤憤道:“話雖如此,可難道我們就坐看漢人的百姓,被那班蠻人任意的殺戮嗎?”
“當然不能。”法正目光轉向顏良,“主公可派人放出訊息,就說但凡手上沾在漢人百姓鮮血的蠻兵,將來清算之時。殺一者,全族盡誅。相信以此等威脅之下。那些蠻兵必然會有所收斂。”
法正這計策,也算有顧全大局的同時,能夠儘量減少無辜漢人百姓的損失。
這個時候,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就照孝直說得去辦吧,先讓蠻人再活蹦亂跳幾天,到時有的是他們哭的時候。”顏良擺手下令。
計議已定,軍議就此結束。
離開了大堂後,顏良憤慨依舊難平,徑直去往了那間偏房。
推開房門,大步而入,那一襲春色頓時映入眼簾。
那一衣不遮的少女,依然被吊在房梁下,腳尖正艱難的踮起,吃力的支撐著自己修長的身體。
被吊者,除了那蠻女花鬘,還能有誰。
自被俘時起,花鬘就一直被吊在這裡,這個狂傲自大的蠻女,骨頭倒也真是硬,連著被吊幾天,生生給死撐了下來,就是不肯屈服。
最初的那幾天,她甚至每天都在破口大罵,囂張的要殺光所有的漢人。
幾天前,顏良對這個暴戾的蠻女,已是失去了耐心,下令斷絕了她供食,每日只給服少量的水。
正所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飢餓,永遠是摧殘精神最“文雅”的手段。
飢餓的折磨下,原本那個囂張的蠻女,此時那剛硬潑辣的脾氣,早已煙銷雲散。
虛弱無力的花鬘,只是耷拉著頭,有氣無力的垂在那裡,她的那雙腳,已是難以在支撐自己站下去。
耳聽得有腳步聲,花鬘無力的睜開眼來,當她看到時顏良時,蒼白的俏臉上,頓時閃現過複雜的表情。
憤恨、羞恥、哀求……種種的情緒雜糅其中。
她嘴唇動了一動,似乎實在是挨不住,想要開口求饒,但話到嘴邊,卻生生的給嚥了下去。
這個蠻女的心中,還存有最後的一絲尊嚴。
“姓顏的,你也是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