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軍有利,此時就算是曹操親自在此,郃也會毫不猶豫下令攻城。”張郃卻也不怒,只淡淡一笑。
呂玲綺咬了咬嘴唇,又道:“可是義兄令我等進駐酈縣,西取武關,爾今你難道要違背義兄的將令不成?”
張郃也不急,卻又從容道:“主公是命我等進駐酈縣,而非攻取酈縣,而今酈縣既失,形勢已經發生變化,我等自當先報與主公,聽憑主公決斷方可行事。”
張郃三言兩語,又把呂玲綺給堵了回去。
呂玲綺復仇心切,不禁心生慍怒,冷哼一聲,“你不願助戰也罷,我自以五千兵馬也足以攻破敵城。”
“呂將軍,我記得主公將令中叮囑,凡用兵之事,需得你我商量達成共識,方才能用兵,你若擅自率部攻城,豈非是違背了主公將令。”
張郃也不與呂玲綺爭執,只不緊不慢的搬出將領來壓制於她。
“你——”
呂玲綺想要出言反駁,卻又無言以辯,這下她卻是沒撤了。
她雖急於復仇,但理智尚未被複仇之火所矇蔽,顏良治軍有多嚴,她自是再清楚不過。
倘若她真在張郃不同意的情況下,擅自攻城,若為顏良所知,就算是她這個義妹,也難逃軍法處置。
權衡半天利弊,呂玲綺狠狠的瞪了張郃一眼,大喝了一聲“撤兵”。
接著她便憤然轉身,策馬而去,數千列陣已畢的顏家步軍,旋即徐徐東退。
張郃這才長吐了口氣,遂也命大軍退往十里外下寨安營,同時急派信使趕往冠軍城去向顏良報信。
……
當酈城的急報,飛馬送往冠軍城時,此時的顏良卻已統率著大軍離開了此城。
顏良和他的兩萬步騎大軍,此時正在開往順陽城的路上。
為了營造將與曹軍在順陽進行決戰的想象,近些天來,顏良是費盡心機,大造聲勢。
而為了將這場戲演得更逼真,在賈詡的建議下,顏良遂率大軍開撥,一路徐徐向西,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將對順陽的曹軍發起進攻。
顏良的兵馬實際上只有兩萬多,但為了營造出三萬大軍的假象,顏良便命不少軍隊夜間離開大營,回往冠軍城,白天時又大張旗鼓的開往大營。
兩天之後,顏良的大軍進抵了順陽城東二十里外,在此間設下營寨。
而就在顏良大造聲勢之時,曹操也沒閒者。
從順陽城傳來訊息,曹操那邊似乎並未因前一番的計策失利而灰士喪氣,幾萬曹軍將士磨刀豁豁,也揚言將舉兵東進,跟顏良決一死戰。
而當顏良逼近順陽城時,曹操的大軍也轟然開動,迎著顏良大軍而進,雙方最終相隔十餘里設下大營,在冠軍城與順陽城的中間地帶,形成了對峙之勢。
夜已深,顏軍大營,中軍帳。
顏良揹負雙手,盯著地圖上的敵營標記,眉宇間閃爍著些許不易覺察的狐疑。
帳簾掀起,一人步入了帳中,顏良斜眼一瞥,卻見入帳之人,正是賈詡。
而賈詡的臉上,似乎也帶著幾分疑色。
“文和,這麼晚前來見本將,莫非是有什麼要事想說。”顏良很快窺到了賈詡心思。
賈詡乾咳了幾聲,“其實也不是什麼要事,只是詡近日一直有些疑惑之處,覺得有必要向主公稟明。”
“文和所疑何事?”
顏良轉身坐下,自己動手,往炭盆中添了幾根柴禾。
星火噼啪,大帳中很快又變暖了幾分。
“賈詡所疑者,正是曹軍最近的舉動。”賈詡道。
“說來聽聽吧。”顏良說著圍著炭盆坐了下來。
賈詡捋著鬍鬚道:“曹操兵馬與我們相當,客軍而來,且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