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新得,也必需有得力的人選來鎮守。
思來想去,顏良遂決定將夏口的滿寵調去鎮守江陵。
滿寵此人不光守城能力強,治政也是難得的良才,無論是新野還是夏口,每每鎮守過的地方,無不是政通人和,民心歸順。
江陵這般新得之戰略要地,正需要滿寵這樣文武兼備的人來鎮守。
至於逃往長沙的劉琦,手下兵馬不過萬餘,士氣低落之極,而荊南四郡除了長沙郡外,其餘三郡都對他是貌合神離,這個時候根本不怕他折騰出什麼動靜。
雖如此,但黃祖那一萬未受損傷的水軍,還是不可輕視,顏良遂留呂蒙率三千水軍鎮守巴丘,以阻絕黃祖軍北出湘水。
除去呂蒙一軍,以及留鎮宛城、襄陽、江陵等地的兵馬。顏良所能用於襲取柴桑的兵力近有三萬,其中水軍有八千之眾。
原本集結三萬之眾,勢必會引起東吳的警覺,但幸運的是,此時正處於江陵之戰結束未久,顏良的主力原本就大多聚集於江陵一線。
於是,顏良便藉著由漢水北歸襄陽為由。堂而皇之的率軍向夏口集結,卻不用擔心引起柴桑吳軍的警覺。
打發走闞澤的第三天,顏良抵達了夏口。
三萬水陸大軍。除了部分步軍之外,大部分已齊集於夏口。
南岸長江水寨,中軍大帳中。眾將齊聚。
肅殺的暗流在湧動,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躍動著復仇的烈火。
當初夏口之役,吳人長達數月侵略之仇,而今孫權囂張的公然命令,所有的仇恨積蓄在心頭,早已匯聚成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眾人知道,他們心中那座憤怒的火山,終於到了痛快迸發的時候。
顏良環視熱血沸騰的眾將,旋即下達了軍令。
水軍方面。以甘寧和周倉統八千水軍,順江東下,直逼柴桑,務必要透使東吳水軍出戰。
陸路方面,以張郃率輕騎四千。由陸口而發,穿越幕阜山,直插柴桑之後,攻敵不備,一舉襲破柴桑城。
顏良自己則自統餘軍,位於甘寧軍之後。隨時接應諸兵馬,掌控全域性。
“吳人不把咱們放在眼中,這一戰,就叫吳人見識見識咱們顏家軍的厲害——”
顏良環視眾將,獵獵的殺機在臉上流轉,暴雷般的激勵之詞,在軍帳中迴響。
“殺盡吳狗——”
“復仇雪恨——”
諸將們怒嘯著回應,殺意如怒濤般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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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桑城。
黃昏時,那一葉扁舟抵達了這座沿江重鎮。
船行徐徐進入水寨,棧橋上,魯肅與老將韓當已聞訊而至。
魯肅雖有周瑜推薦,但其在東吳中資歷尚淺,故孫權命元老韓當和魯肅共同統帥柴桑之軍。
闞澤的官位雖遜於這二人,但到底是孫權身邊的人,如今他出使荊州歸來,途經柴桑,魯肅和韓當自然要有所禮待。
闞澤下得船來,賓主相見,幾番客套後,魯肅等便將闞澤迎入了中軍大帳中。
在那裡,薄酒小宴已備好,只待著為他接風。
幾巡酒下肚,寒暄過後,魯肅拱手笑道:“德潤此番出使荊州,不知那顏將軍可答應息兵?”
“子敬曾言那顏良乃殘暴奸詐之輩,此番澤之所見,他也不過是個欺軟怕硬之徒而已,和子敬所說的大不相符啊。”
闞澤流露出幾分輕蔑,頗有些不以為然。
魯肅頓為神色一奇,“怎麼,難不成那顏良竟是答應了不成?”
闞澤點了點頭,嘴角掠起一絲冷笑,“我東吳水軍縱橫長江,天下無敵,他顏良敢不答應才怪。”
聽得此言,魯肅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