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才得知,張飛已提前半日,率領九千餘眾,匆匆的離開了海興城。
而且,張飛軍臨走之時,還將海興庫府以及各家各戶的糧食搜刮一空。
“張飛這是想逃啊。可南皮已為我軍佔領,張飛他還能逃到哪裡去呢,難不成他要逃到海里餵魚去嗎?”
文丑滿腹狐疑。遂叫大軍在海興且駐,繼續派出候騎偵察張飛軍的下落。
未久,文丑很得到了候騎的回報,得知張飛離城之後,竟然是真的率軍向著數十里外的海邊而去。
“張飛這是要做什麼?”文丑心中愈加的疑惑。
不及多想,文丑急是率軍出城,一萬多鐵騎。浩浩蕩蕩的殺奔海邊而去。
數十里地的距離,黃昏時分,文丑終於率軍賓士而至。
此時。海邊卻不見了張飛所部的蹤影,只留下了一座一片狼藉的海營。
文丑駐馬岸邊,舉目遠望,但見海面上。數十艘海船正越駛越遠。看那樣子,似乎是從這海營中駛出。
看那些戰船的樣式,分明是楚國特有的海船,但船桅上,卻皆打著漢軍的旗號。
文丑愈加狐疑,急令將當地的漁民抓來盤問,一問之下,方才得知。張飛竟是率領著九千餘眾,乘坐著繳獲來的海船。逃離了大陸。
而且,張飛逃走之前,還將海興附近的工匠、技人等百餘平民,統統都一併帶走。
“該死,沒想到張飛這廝竟還握有我們的海船,早知如此,就該急速進兵,令他來不及登船才是。”
文丑萬般遺憾,這個時候,也只能望洋興嘆。
而在數里外的那隻海船上,張飛正立於船尾,也在望著漸漸遠去的大陸嘆息。
諸般往事,浮現在心頭。
從藉藉無名的屠夫,到威震天下的大漢車騎將軍,從車騎將軍又變成了流亡海外的敗軍之將。
到頭來,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依然一無所有。
“不,我不是我無所有,我還有九千忠心的部下,只要能活著駛抵倭國,我必能東山再起。”
張飛暗暗握緊了拳頭,心中發下誓願。
凝望許久,大陸的輪廓已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在那海天一線的盡頭。
“顏賊,你給老子等著,我張飛早晚有一天,一定會殺回中土的。”
張飛狠狠一擊船壁,奮然轉身,向著船頭大步走去。
蒼海茫茫,二十幾艘大小海船,如蒼海一慄船,漂泊東去,向著那片神秘而味知的國度駛去。
幾天後,一騎斥候,將文丑的戰報,送往了鄴城。
金殿之上,顏良正和眾文武大臣們,共議著下一步的行動。
“報,驃騎將軍日行三百里,今已攻下勃海郡治所南皮,特向陛下獻上捷報。”
顏良大喜,拍案道:“好啊,子勤果然用兵神速,幹得漂亮。”
大殿中,文武眾臣們,皆為了道捷報而振奮。
南皮已下,二次北伐之戰算是開了個好頭,眾臣們對於下一步的作戰,更加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張飛呢,驃騎將軍可滅了此賊?”顏良興奮的問道。
“驃騎將軍在捷報中稱,張飛率領著九千殘部,乘坐從我海軍繳獲來的海船,從海上逃離了勃海郡。”
這個訊息,卻令眾人一片的驚訝。
原以為此役可一舉圍殺張飛,滅了劉備麾下第一大將,折其一臂,卻不想,海軍方面竟然成了此役的拖累。
南皮雖下,但令張飛逃走,這多多少少讓人覺得有些遺憾。
“張飛此去,必然會從海上逃往幽州,臣以為陛下當即刻下旨,命凌公績發海軍追擊,或許可以截殺張飛。”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