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絞一般進行著痛苦的思想鬥爭。
拒絕顏良的要求,以顏良的殘暴的手段,肯定會一怒之下,將他宰了,甚至是用殘酷的手段,折磨到他生不如死,這是毫無疑問的。
但若答應了顏良,公然的將自己的妻子,獻於顏良,那他袁二公子的聲名,便將當此毀於一旦。
四世三公的袁家,竟然出了這麼一個獻妻求活的子孫,袁家數代積累的聲名,便將就此毀於他手。
尊嚴,性命,此刻的袁熙,正在其中折磨。
顏良卻沒那麼容閒功夫,看他表演苦情戲,拍案喝道:“袁熙,答應還是不答應,給個痛快話,別他孃的跟個娘們兒似的磨磨嘰嘰。”
袁熙身形陡然一震,他清楚,自己已沒有猶豫的機會,必需要做個抉擇。
“就算我故作硬氣,拒絕了他的要求,我被殺之後,宓兒還不是為他所佔有,既是如此,那我又何必白白犧牲呢……”
生存的本能,終究還是戰勝了所謂的尊嚴,袁熙自我安慰著,給出了理由。
沉吟片刻,袁熙暗歎了一聲,低著頭道:“大王若是喜歡宓兒,罪臣願將她獻於大王便是。”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只令甄宓頭暈目眩,心痛欲絕,險些昏將過去。
顏良卻無半點驚訝,因為他從見到袁熙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根本就是袁家幾兄弟中,最軟蛋的一個,如此回答,根本就在顏良的意料之中。
他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故作沒聽見,喝道:“你聲音就不能再在點嗎,本王聽不到。”
袁熙已是羞到無地自容,只得將頭越垂越低,羞愧的大聲道:“罪臣願將甄宓獻於大王。”
此等言語,整個房中,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左右那些婢女們,不禁對袁熙是投以諷刺的目光,皆在想眼前這男人,竟然如此沒有骨氣。
而深受打擊的甄宓,卻是臉色慘然,渾身虛弱無力,身心如遭受了重大的打擊一般。
心痛的她,目光恨恨的瞪向袁熙,那失望之極的表情,發自內心的埋怨著袁熙的軟弱無恥。
顏良之目的,已然達到。
他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甄宓,冷冷道:“甄宓,本王這麼多年沒有動你,已算是守約,如今賭局的結果,你也看到了,現在,該是本王收取賭注的時候了吧。”
說話間,顏良已步步逼近甄宓。
失望中的甄宓,旋即又陷入了驚羞之中,本能的步步後退,一直退到了牆角處,退無可退。
顏良那巍然的身軀,重重的貼了上去,一雙虎掌,順勢將她的蠻腰攬起,將她狠狠的拉入了懷中。
當著眾婢女的面,當著袁熙的眼前,顏良就是如此肆意。
袁熙已是羞愧之極,心裡是又羞又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免除了這般羞恥的侮辱。
無可奈何的他,卻只能將頭垂下去,不敢正視顏良“輕薄”他的妻子,只如鴕鳥一般假裝看不見便沒有發生。
甄宓卻不似袁熙那般無恥,她的高貴與矜持,還並未喪盡。
此刻,眼見顏良當著自己丈夫的面,這般堂而皇之的侵凌自己,甄宓羞憤難當,急是拼力的掙扎。
“怎麼,出身高貴的甄夫人,如今難道還想違背誓約不成?”顏良不悅的質問道。
甄宓花容一變,眉色間閃過幾分慚色。
願賭服輸,此乃天經地義,甄宓又豈會不知。
只是那賭注太過羞恥,甄宓明知雖自己輸了,卻怎麼都無法坦然的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她自知理虧,也不言語爭辯,只是依舊掙扎。
顏良就不爽了,回頭向袁熙喝道:“姓袁的小子,這女人可是有點不聽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