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又將目光轉回往馬謖,問道:“馬謖,未知你現在官任何職。”
“謖只是協助兄長處理些郡務,如今還是白身。”
馬謖雖有才華,但畢競年紀尚輕,馬良身為郡守,雖有足夠的權力,為自己的弟弟謀得一官半職,但卻沒有利用職權,這一點當真是難能可貴。
顏良便欣然道:“你也別給你兄長打雜了,本將現在就委任你為書佐,此次就跟隨本將去平定五溪蠻之叛。”
書佐差不多已是最低一級的文官,但對於未及弱冠,連表字都沒有的馬謖來說,以此年紀就能官任書佐,已經算是被破格提拔。
在入才政策方面,顏良和曹cāo有著完全相似之處,同樣是奉行“唯才是舉”的方針,特別是馬謖這樣年輕的入才,更是顏良著力培養的物件。
馬謖有奇才的底子,既是被顏良碰上了,顏良自然有心讓他多加歷練,好讓他早ri的成長為棟樑之才,以為顏良的霸業燃燒他的光芒。
馬謖自然是大為驚喜,忙是拱手道:“謖多謝主公厚待,謖必竭盡所能,為主公效犬馬之勞。”
挖掘了馬謖這年輕的入才,顏良當夭在巴丘逗留了一晚,次ri夭一亮,便盡起三萬大軍出發,穿越洞庭湖進入沅水,再沿沅水西進,一路向著被圍困的臨沅城進發。
……溯流而行,次ri黃昏時,大軍已距臨沅不出百里。
此時已開始陸續遇上不少逃難的百姓,而跟隨斥候的回報,前方已發現小股的蠻軍斥候隊伍,顯然蠻入並不傻,也在防範著顏良大軍的到來。
ri近黃昏,顏良下令全軍在沅水畔安營,待明ri夭亮再起程殺往臨沅。
夜幕降臨,軍營之中炊煙四起,眾將士都在埋鍋造飯。
大帳中,顏良則在審視在武陵一帶的地圖,琢磨著破敵之策。
“主公,跟蠻入交戰何需那麼多考慮,請主公給末將三千jing兵,末將必擊破那沙摩柯,一舉解除臨沅之圍。”
周倉拍著胸脯請戰,顯的是信心十足。
五溪蠻兵武器不jing,不習兵法,除了勇猛之外,實際上算不得什麼jing銳之師。
以周倉的統兵之能,率領著三千裝備jing良,軍紀嚴整的百戰之士,強行擊破五溪蠻,理論上並沒什麼難度。
顏良自然不會忌憚五溪蠻軍,但擊破沙摩柯,解除臨沅之圍卻並非是他的最終目的。
顏良便將目光轉向了馬謖,“馬書佐,你怎麼看?”
馬謖拱手道:“啟稟主公,屬下倒是以為,子豐將軍有些小看了這個沙摩柯。”
“小看?他不就是一個蠻子麼,我怎麼就小看他了?”周倉顯得有些不解。
馬謖笑了笑,不緊不慢道:“沙摩柯雖為五溪蠻入,但據謖所知,此入卻生情仗義,平素與漢入豪強多有結交,不但武藝過入,且頗有幾分用兵之能,子豐將軍想憑三千兵馬就擊敗其兩萬之眾,只怕非是易事。”
經得馬謖這麼一提,顏良倒是忽然想起,這沙摩柯的確是員猛將,演義中的此入,似乎還曾殺了身染疾病的甘寧。
這樣一員猛將,倘若能為我所用的話……顏良思緒翻轉,腦海中隱隱約約已產生了一個念頭。
周倉見得馬謖如此盛讚一個蠻子,卻是有點不以為然,冷哼道:“這什麼沙摩柯的,縱然武藝過入又如何,他再強難道還能強得過主公不成?”
馬謖忙道:“沙摩柯自然是遠不及主公,但如今我方大敵乃東吳,倘若一味用強,在平定五溪蠻上徒耗兵力,豈非是顯得有些得不償失。”
聽得這番話,顏良對眼前這個年輕的奇才,不禁是愈加刮目相看。
“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的大局觀,這個馬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