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豈能為了一點虛名。做這麼一筆虧本的買賣。
啪!
顏良猛一拍案,怒火湧上心頭,當場就要發作。將獨孤樓莫拖出去宰了。
正當這時,徐庶眼珠子一轉,卻忽然道:“陛下,既是拓跋力微已然知罪。陛下胸懷四海。何不給拓跋力微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大度的容了他的稱臣歸順呢?”
“嗯?”顏良一奇,壓住怒火,望向了徐庶。
徐庶眼眸中閃爍著詭色,向顏良暗暗點頭,明顯在使以眼色。
“元直深知朕的心思,明知朕不會放過鮮卑人,卻還勸朕納了拓跋力微的求降。這其中,他必然另有計策吧。”
顏良和徐庶君臣一心。很快就體察到了徐庶的用意,心思一轉,那幾乎要爆出的怒焰,瞬息間就給他壓了下去。
“元直言之有理,既然拓跋力微已經知錯,那朕就不跟他計較,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顏良的語氣變得平和起來。
獨孤樓莫大喜過望,連忙向顏良叩首,再三拜謝顏良的聖恩,盛讚顏良那容納四海的胸襟。
顏良話鋒一轉,卻又道:“拓跋力微若果真知錯,欲真心歸降,他就該拿出點誠意來。”
“誠意?”獨孤樓莫面露茫然,一時未解顏良之意。
徐庶咳了一聲,不悅道:“連誠意也不懂麼,我大楚這麼多將士,遠征塞外,本來都抱著滅了鮮卑,立功得賞之志而來,若就這麼撤兵回國了,他們的賞賜誰人給出?”
徐庶這是在勒索,索財。
獨孤樓莫恍然大悟,忙是訕訕笑道:“臣明白了,我家拓跋大人說了,只要陛下能答應咱們的求降,拓跋大人願意拿出十萬只羊做為勞軍之禮,先行獻於陛下。”
十萬只羊,不小的一個數目呢,看來這拓跋力微為了求取顏良退兵,可是不惜下了血本。
“陛下,拓跋力微如此有誠意,臣以為可以原諒他了。”徐庶轉向顏良,拱手進言。
顏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擺手道:“既是如此,那朕就恕了拓跋力微之罪,納了他的稱臣歸順,只要他的十萬只羊一到,朕犒賞了將士,馬上就班師南歸。”
獨孤樓莫大喜萬分,對顏良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顏良的態度緩和了許多,對獨孤樓莫安撫了幾句,打發他回往鐵山城,去向那拓跋力微覆命。
獨孤樓莫不敢久留,趕緊帶著顏良的親筆回書,急匆匆的趕回了幾十裡外的白道城。
白道城中,拓跋力微和那些鮮卑貴族頭領們,早就等的焦頭爛額,巴巴的指望著獨孤樓莫,能夠給他們帶來好訊息。
倘若這場戰爭再進行下去,不用楚軍大舉進攻,他們鮮卑人自己就會為了爭水草地開戰,自己殺個血流成河了。
如果顏良不答應他們的請降,拓跋力微別無選擇,只有率領著他的部眾,透過陰山口遁往漠北了。
一旦退往漠北,就等於棄了經營多年的漠南,他西部鮮卑只怕和匈奴一樣,很快也將退出歷史舞臺。
“報,獨孤頭領回來了。”斥候興沖沖匆入牙帳,大叫道。
拓跋力微騰的跳了起來,急道:“快,快傳他進來。”
片刻後,獨孤樓莫帶著一臉的喜色,匆匆而入。
“怎樣了,那顏良可答應本在人的稱臣?”未等獨孤樓莫喘口氣,拓跋力微就迫不及等的問道。
“大人,那顏良果然中了大人的計,答應了咱們的稱臣請降。”
牙帳中,拓跋力微和眾貴族們,無不鬆了一口氣,彷彿於絕望之前,重新看到了希望。
“不過,那顏良卻要求大人先獻給他十萬只羊,作為勞軍之禮。”獨孤樓莫嘆道。
“十萬只羊!這個顏良可真是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