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俘虜的,不過,俘虜也與俘虜是有所不同的。”
“嗯?”劉氏抬起了頭,“妹妹這話怎麼說?”
陳氏輕深吸了口氣,默默道:“城破之後,我們被俘虜,自然會遭至楚君懲治,若是我們主動獻城而降,那叫歸順,我們還是有功之人,待遇相比自然也不一樣。”
劉氏花容一振,眼眸中閃過一絲希望,彷彿陳氏之言,給她指明瞭一條光明之路。
但她的表情只興奮了一下,旋即便抹上了陰沉怒色。
“我們乃是大漢天子的女人,豈能做出背叛天子,投降敵國之事!”劉氏一臉的慷慨,似乎在斥責陳氏竟動了此大逆不道之念。
陳氏表情如常,只嘆了一聲:“誠若如此,那臣妾也別無辦法,咱們只能等著城破之後,生死聽天由命吧。”
一句話,將劉氏強撐起的慷慨擊碎,轉眼間,她又如蔫了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去。
黯然無聲的劉氏,陷入了激烈的思想鬥爭中。
投降吧,以她的身份,顏面何存?
不降,城破後就有可能是死路一條,這比顏面不存,更加令她難以接受。
“母后,投降也挺好吧,只要咱們能繼續吃好的,穿好的,投降也行啊。”忽然間,劉禪說話了。
劉氏神色一震,那一句“吃好的,穿好的”,把她聽著是哭笑不得。
堂堂漢國的太子,一代梟雄劉備的兒子,原來只是一個貪吃喝,沒有任何雄心壯志的吃貨而已。
長長的一聲嘆息後,劉氏無奈道:“事到如今,也只有聽妹妹的了。”
劉氏終於決定投降,事實讓,她也並非什麼貞節烈婦,當年她身為袁紹後妻,在劉備拿下冀州後,能坦然的委身於劉備,如今再換一任丈夫,自也不算有多難堪的事情。
陳氏聽得此言,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可是,你我縱然想降楚,可那郝昭卻決意要死守,我們該怎麼辦才好。”劉氏又擔憂道。
陳氏微微一笑:“娘娘放心,只要娘娘願降,臣妾自有計策。”
……
次日,天色已暗,郝昭仍在城頭,催督民夫們加固城池。
楚軍的大批破城炮已運抵了薊縣,相信在兩三天內,就會發動全面的進攻,那時萬炮齊發,區區薊縣單薄的城牆,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郝昭別無選持,只有不分白天黑夜的加固城牆,雖有臨時抱佛腳之嫌,但能加固幾分就加固幾分,聊勝於無。
正這時,宮中來人,言是皇后劉氏,不家那陳妃宣他入宮相見。
郝昭知道,這必是兩位娘娘,要宣他入宮去問守城之事,郝昭沒有辦法,只有奉詔趕往了宮中。
入宮,進殿,參見已畢。
劉氏擺手示意他平身,微微笑道:“薊城的守禦,全賴將軍,本宮特設了此宴,以犒勞將軍。”
郝昭左右一看,這才發現殿前已擺下案几,擺滿了美酒好肉。
“臣多謝娘娘厚恩,但現下臣軍務在身,恐不能久留宮中,娘娘的這份厚恩,臣只能心領了。”郝昭眉頭微微暗皺,拒絕道。
劉氏秀眉微微一動,有幾分不悅。
這時,旁邊的陳氏道:“聽聞楚軍正在調集破炮城,想來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攻城,將軍也不必太過緊張,況且皇后娘娘設下這宴,也是想慰勞慰勞將軍,將軍留下來,淺飲幾杯又如何,相信耽誤不了守城的。”
陳氏也出言相勸,郝昭這下就不能不給面子了,只得不情願的留了下來。
劉氏和陳氏對視一眼,二人的眼眸中,皆閃過一絲旁人不易覺察的笑意。
於是,二人便輪番把盞,接二連三的相敬郝昭。
不知不覺中,郝昭已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