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免時間過得快。”
秦氏嗔怪:“兩個丫頭來說幾遭了,您說不忙。”
“很是,很是。我倒是忘了。好丫頭,錯怪你們了。擺飯吧。這遲些也是因為駒兒媳婦遲遲沒來的緣故。”
眾人都笑了,如意道:“是,是寧順的不是,寧順呆會兒自罰三大碗可好?”
“三大碗什麼?”老太太笑的見牙不見眼。
“三大碗白米飯啊!還不許吃菜!”如意說完,老太太就指著如意笑得打跌:“三大碗,你當自己是飯桶啊!駒兒哪兒去了?”
及春道:“世子爺剛剛派人來說了,今兒不回來吃飯了。”
如意笑道:“世子爺都沒派人跟我說,可知一心只有老太太的了!”
還做出小孩子吃醋的模樣。
老太太越發開心。攬著她:“知道咱們祖孫要一遭吃飯的,跟我說了和跟你說也是一樣的。”
眾人都道極是,一片其樂融融,唯有金盞魂不守舍。
…………
小羅氏去春暉堂,見羅氏這樣也慌了手腳:“請大夫沒?”
四喜家的含著淚搖搖頭:“三嫂子沒了,夫人一時受不住。奶奶拿個主意才是。”
小羅氏心中咯噔一下,她不是有遠見的人,素來端著架子,府裡的人都怕她,誰敢在她耳邊聒噪外頭的事情。所以三福家的沒了的事兒她還矇在鼓裡。
“怎麼沒的?”一時竟然忘了羅氏這茬。
“是衙門打殺的,說是預謀殺害世子爺。”興兒媳婦還沒走,一直擦眼淚。
小羅氏看了看面色慘白憔悴、額頭烏青、雙眼緊閉的羅氏。想想三福家的因著這個原因沒了,她也覺得頭大,要是鄭善佑知道這事兒了,會怎麼想!
“先悄悄兒的去把大夫請了。然後四喜家的,你讓人仔細打聽一下,究竟怎麼回事兒!”再棘手,小羅氏畢竟也是管家的奶奶,大概的安排還是會的。
四喜家的這才匆匆出去了。
小羅氏讓雙圓也出去,問起了興兒媳婦:“好好兒。怎麼鬧出這些事來?”
興兒媳婦一行說,一行哭:“小叔那晚沒回來。婆婆慌得什麼似的……後來太太讓我跟著進來,說讓我給婆婆打下手。然後和婆婆說了幾句話。昨晚就聽說小叔今日開審……婆婆去了,就……”
說的懵懵懂懂的,小羅氏聽著也糟心,一揮手讓她出去。
此刻只得婆媳兩個,小羅氏想到她娘說的藏私房的事情來:西府大頭的銀錢都是羅氏管著的,那些鋪子、莊子上的賬本,小羅氏見都沒見過。
如今羅氏跟死狗一樣躺在床上,嵐姐兒眼看著大好了……羅氏又讓不許苛待了金氏院子……這鄭元馭真起來了,她們夫婦在西府可就尷尬了!
尤其是鄭元驊,如今只知道吃酒耍錢為樂,間雜嫖宿粉、頭……小羅氏知道是指望不上他的,這會兒就起了心思。
她躡手躡腳的在羅氏屋子裡翻找開了,櫃子裡沒有,妝匣裡沒有,四件櫃……
“你在找什麼?”冷冷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差點被嚇死。
她拍著胸口轉身,就看見羅氏坐在床上直愣愣的看著她,她一時找不到話,看了羅氏一眼,見她衣裳都是皺巴巴的,道:“太太,四喜家的也真是的,就讓太太這樣躺著……媳婦正說給太太換件衣裳……大夫就來了……”
“不必了,去把興兒媳婦叫來。”
小羅氏出去了,興兒媳婦進來,小羅氏也跟著進來。
“你出去。”羅氏對小羅氏道,小羅氏強笑:“太太,興兒媳婦沒伺候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