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瞧著能不能用藥,讓奶奶的脈象也亂了,最好婦人病一般。”
如意點頭:“你多想想。我也不是守著,等著大爺……”如意悵然的看著窗外:“我就怕,一旦失了手……就再也回不去了。”(未完待續)
42 變生腋肘
外緊內松的過了幾天,李煒都沒來,如意鬆了一口氣,四座金剛還是在院子裡,如意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晚上卻喧囂了起來,如意起來,還來不及穿衣裳,李煒就衝了進來,抓著她就要走。
“怎麼了?”如意被拖得趔趔趄趄的,李煒板著臉,打橫抱起如意就丟進了車裡,如意還來不及站穩,車子就飛奔開來,李煒進來,一言不發,只緊緊攥著如意。
“開門!”車簾外頭,傳來大門開闔的聲音,如意要掀開簾子。
“別動。”李煒低聲道,如意手一縮,低聲道:“您鬆開手,我理理衣服。”李煒送了手,如意理了理衣裳,車子又緩緩開動,一路南行。
車廂裡沉悶異常,也不知道行駛了多久,直到天色熹微,車廂裡滲透進了些光亮,車子才停下來:“爺,已經出京了,可要用些膳?”
是易太平的聲音。
“恩,用些。讓太醫來給寧順瞧瞧。”李煒起身出去了,一會兒太醫站在車前,車轅上放了小凳子:“勞煩夫人把手伸出來容小的探看探看。”
如意伸出手去,太醫仔細聽了聽,收了探脈包:“夫人脈象平穩,奔波無礙的,只是要多休息,因為熬了一宿,有些虛浮。”
如意卻自己下來了:“人有三急。”匆匆去了林子裡才出來,李煒看她臉色蠟黃有些褪去,遂道:“你用些東西,咱們繼續趕路。”如意點點頭,喝了水和乾糧,上了車。
她以為會一直沉默下去,李煒先開口了:“京裡亂了!朕實在沒想到。老大的手什麼時候伸了這麼長……你知道,誰為他打前陣麼?”
老大?蜀王?蜀王反了?如意心頭急促跳動,大約知道是誰了。她神色一僵:“鳳雛……”
“哼!好一招瞞天過海……打著勤王的幌子……還勾結了朝中叛黨,可恨!”李煒狠狠錘了錘車窗。真沒想到,萬細銀手上的火槍營居然這般不堪一擊!火器全都廢了!如今他被逼的只能外逃,指望蘇國公那裡能幫著他東山再起。
“您不該帶著我,拖累您步伐。”如意柔聲說,李煒搖頭:“我只想帶著你,就是死……也實希望你在身邊……”如意只覺頭疼。
車子走走停停的不多久到了天津,改坐船南下,就是到了這樣的地步。李煒尚還能控住情緒,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事情,萬暉在隨伺左右,易太平倒是弦繃得緊緊的,如意則是坐立不安,一個朝代、一個君王的傾覆,從來不是死三五人能解決的:“老太太還在府裡。”
李煒看了她一眼:“誰會去動蜀王先鋒的家人?”
如意感覺到他話裡森寒的殺意,就不開口了,只看著河面,運河寬廣。漣漪擴散,她心頭胡亂想著許多事情,一會兒是鄭元駒的身世。一會兒是李煒的逃亡。
只覺得暗沉沉的一團亂麻沒有頭緒。
也不知行走了多少天;船停在了一處小城邊。
如意隨著李煒進了城,找了一處客棧住下了,李煒就開始出去走動,如意在客棧裡,只能偶爾看看樓下罷了,李煒的神色一日比一日深沉,到了第七天,他喝得爛醉就踹開了門;如意慌得起身,他絮叨著:“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