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放出來。薛氏想到蘇氏曾說,這用人還是自己的陪房用著好,只是她左性,如今葉大家的和柴東家的都被她疏遠了,她點點頭,大方應了。
如意特意讓崔媽媽塞了銀子,讓小丫頭去把芍藥的娘叫來守著,所以柴媽媽前腳把芍藥接出來,後腳就被芍藥娘攔住了,一個勁兒的道謝:“多謝柴媽媽,多謝柴媽媽……”柴媽媽直氣的老臉抽搐,把芍藥母女拉到僻靜處,就啐了芍藥娘一口:“你教的好閨女,這般歹毒,這是要毀了我家柳兒呀!”說著就掐了芍藥一把,還不解氣,對著芍藥又掐又撓,芍藥娘也是個暴脾氣,否則也不會被林媽媽排擠來在薛氏院子裡連站的地兒都沒有,這會見了忙把柴媽媽拉住:“柴媽媽,你家楊柳是被二姑娘打了,和我姑娘有什麼相干?”
“哼,芍藥,你說,是不是你把藥給的秋喜,秋喜給的楊柳,楊柳不過瘋鬧打了你一巴掌,你懷恨在心是不是?”柴媽媽想著芍藥年歲小,把過錯都推在她身上,她扛不住,自然就供出如意來了。
芍藥也不是個軟的,況且她獨自一人出來,本就覺得心內有虧,這會兒別說供出如意了,對柴媽媽她都是滿滿的恨意:“柴媽媽!咱們這就去老太太跟前說清楚!”說著拉著她娘就向崇熙堂跑去,柴媽媽嚇得忙要拉住,可是人老力衰哪裡比得過她們!
芍藥拉著她娘在老太太跟前哭訴:“…這藥也不是婢子的…當初婢子被楊柳扇了一巴掌,聽說崔媽媽那兒有藥,聽說消腫祛瘀最好,這才去求崔媽媽,可是婢子懶散,又嫌擦藥的味道難聞,就沒用……後來秋喜說楊柳被二姑娘打得臉腫的沒法子見人,秋喜又說,我上次不是有藥,就強行要了去……”芍藥深恨秋喜出賣如意,這會兒就想著,誰也別想得好去!
“怎麼回事?”老太太聽了芍藥這話,覺不出什麼錯處,柴媽媽老眼微紅:“楊柳那丫頭就是用了那藥,如今臉都紅腫成一片,眼睛都看不見了!”
老太太挪了挪身子:“你是說……”
芍藥伶俐,忙叩頭道:“老太太明鑑!那藥是我從崔媽媽那兒求來的,崔媽媽的藥是上次向小周大夫要的,小周大夫可是柴媽媽帶進來給姑娘看風寒的!”她仗著自己口齒伶俐,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柴媽媽有些慌了手腳。忙要說話。
老太太細細一琢磨,正色道:“老柴,是這樣嗎?”
柴媽媽一時瞠目結舌,只覺得如意歹毒,定然是知道那藥有問題才不用,又想了法子給楊柳,這是要毀了楊柳啊!她老淚縱橫,說不出話來,老太太只得揮手讓芍藥和她娘出去了。
“老奴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那小周大夫是仁和堂的徐大夫的徒弟…那日剛好徐大夫不在,才請了這小周大夫…”柴媽媽支吾半天,只能說出這話來,若真要說這個和如意有關係,她是怎麼生搬硬套都說不攏的。
“去請大夫來瞧瞧,這不服藥性也是有的。”老太太沉吟了一會兒,方道。柴媽媽忙不迭的去了。
李元駒自梨園春回去,只覺得神清氣爽,吃嘛嘛香,喝嘛嘛甜,直到三治把趙家把如意關了緊閉的訊息告訴他,他當場的喝西本風都嗆喉管,咳嗽不停,道:“怎麼回事?”
三治把柴東家的說的一一說了,又說柴媽媽怎麼說的…李元駒黑了臉,心想這趙家的一群婆婆大媽的真是太閒了。三治還說,長春宮傳出訊息來,安樂侯夫人不日要進宮去找薛皇后,他一急,若是消了如意選秀的資格,他或許能底倉買進,可是…讓如意“暴斃”只怕才是世家大族一貫的做法,他也不願意如意蒙羞,起身就道:“你再讓人送六盆秋海棠,兩盆給趙家老太太,兩盆給趙夫人,兩盆給趙二姑娘,亮明是寧王府家僕的身份。”三治領命而去,李元駒叫住他:“別挑太漂亮的,越醜越好。”三治一個趔趄,知道定郡王小心眼兒愛護短的毛病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