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為天家不二人選。”
“哎!莫要說那些無趣之人。一想起那些跟提線木偶一般的人,惺惺作態便讓人覺得十分作嘔。難不成,我要與那般帶著面具的人過一輩?”
“公室女自幼便生的那般?”
景沅笑了:“你這女,哪有人生下來便是帶著面具的。新生兒,知喜,知怒,知哀,知樂。餓了便哭,開心便笑。不過那後人要來一些《婦容》,《婦德》,又加上公室規矩多,繁瑣。便將一個個好好的女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明明心底流淚,恨你入骨,面上卻笑靨如花。”
景沅打了個哆嗦:“想起這般,我就害怕。”
他的樣讓蘇明薇綻出一個微笑:“殿下明白就好,既是如此,臣女就先行告退了。”說罷,微微福身,退了下去。
“哎,哎!”景沅看著她的身影越走越遠,不禁疑惑:“你這算答應還是沒答應啊?”
成郡王府後宅,書房內。
景沅抓抓腦袋,十分不解。
“還這還不明白,自然是不答應了。”
聽了這話,景沅一下便著急了,一拍桌,橫眉冷對:“你別胡說,怎麼我就沒聽出來這意思。”
“那是你蠢。”錦芝涼涼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將視線專注到眼前的畫作,卷中山水磅礴大氣,氣勢恢宏。只差最後寥寥數筆了。
“你快些說罷,女兒家這些的小心思,我一個糙老爺們哪裡知道。”景沅十分懊惱:“早知道,今日便拉了你去了,有你在,也好參謀一二。”
“恐怕還是尋了昭陽公主去相助吧。我亦為男,恕無法相幫。”
“可算了吧。”景沅連連擺手:“就昭陽那點小心思,哪裡比的過你肚裡的彎彎繞。人說成郡王府的世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還兌付不了一個小丫頭?”
錦芝筆下不停,繼續畫著。
見他乾脆不搭理自己,景沅嘿嘿笑道:“不是彎彎繞,是聰慧過人,心思巧妙。”見錦芝的臉色好了些,這才道:“眼下,可以跟我講講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吧。”
筆下畫卷已經完成,錦芝放下手中狼毫,凝視桌上畫卷,青松巍峨,山疊屏障,很是滿意。
“她先是推脫自己不識規矩。”
“對啊。”景沅不解:“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懂便罷了,也沒有誰是生下來便會這些東西的啊。”
錦芝點點頭,提醒道:“誠然,你也說了,那些公室之女也各個是生來活潑可愛,只是自幼習這些東西,才弄成表裡不如一。如今你要送她去成那樣,性從公室中隨意娶一個來。左右最終也都是會變成一樣的人,不是麼?”
“嗨。”景沅擊掌,面上卻帶著笑:“原來這小妮是這個意思,繞來繞去,將我都繞暈了。”
“你沒生氣?”錦芝好奇的看著他,要知道景沅自小便是皇長,兩歲時又被冊封。萬千寵愛集一生,別的都好,就是性有些暴虐。
景沅笑道:“跟個丫頭氣什麼,我還沒那麼小氣。”說著,衝著錦芝擠了擠眼睛,不懷好意道:“再說了,我後面還有妙計呢。”
被他的眼神看的錦芝心裡發毛,身上一凜:“你要做什麼?”
“我看書中,訴衷腸無非是送些花,吟幾句酸詩。可花我送了,反而她並不喜歡,不若這次,就勞煩你幫我畫上一幅畫。我送與她,可好?”
“不好。”錦芝一口回絕:“宮中養著那麼多的畫師,你找他們去。”
“那幫人,若是畫像,還行。可是她是蘇相女兒,千金小姐。怎麼會隨意出門讓畫師給畫像呢。傳出去,也不好聽啊。”
“見過的人,只有你我,我這繪畫水平,你也是知道的。”景沅嘿嘿的笑道,撞了他一下:“勞煩兄臺,為我追回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