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照應著,出不了什麼事,她頭疼的是自己,好不容易剛跟阿嬌走近了些,現在恐怕一切又白費了,陳阿嬌現在肯定把年湘當成另一個情敵了!
劉徹疑惑的說:“好端端的跪什麼,不嫌青石板涼。”
“陛下饒了微臣吧,微臣只想做太醫,並……並不想……”
劉徹眉頭皺起,神色複雜的看著年湘,而後腦袋昂起,背手說到:“奶奶說如果朕喜歡就收了你,可朕何時說過喜歡你了?你也別太自以為是了。”
年湘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劉徹甩袖說:“你回太醫院當值去吧。”
黑緞金龍的衣袖在年湘眼前一晃而過,年湘還未來得及看清劉徹的神色,他就揚步遠去了。
正月十三日一早,年湘早早的起床,卻發現床單被染紅了,心道不好,每個月的“例假”來了。年湘自從穿越後,由於方芳的身體十分孱弱,特別是在每個月“例假”來的那幾天,還會劇烈疼痛,讓她相當苦惱。年湘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趕緊去街市抓了幾服止疼痛的藥回來,煎的喝了。
等她再趕著進宮的時候,已經遲了整整一個時辰!
太醫令李政看到年湘來了,神色不善的說:“你總算是來了!”
年湘窘迫的說:“我……身體不是很舒服……”
李政也不聽她講,急切的說:“你快去陛下那裡看看,派人來宣了你幾次,聽說都發火了!”
年湘以為劉徹找她有什麼急事,趕緊取了藥箱,就向宣室殿奔去。
當年湘揹著小藥箱急急趕到宣室殿時,卻被常融攔在了外面。
“常公公,陛下不是身體不適嗎?”
常融昂著頭瞥了她一眼,說:“如果等著你來,還指不定會怎麼樣。陛下口諭,年湘翫忽職守,肆意而為,罰宣室宮前跪地思過,不得聖意不得起身。”
年湘苦著臉聽常融唸完聖諭,一時呆在了那裡,心中叫屈不斷,不就是遲到一個時辰嗎,你扣我工資就是了,幹嗎要罰跪!
“年太醫,沒聽清楚嗎,還要咱家在唸一遍?”常融見年湘沒有反映,語氣惡劣的說到。
年湘垂著頭,退到臺階下面老老實實的跪起來,她這才明白了什麼叫聖意難違!
即使是晚冬,這北風吹的也真是冷,宣室殿前空曠無物,年湘找不到任何防備的東西,只好任北風就這麼吹著。
跪了沒一會,年湘的膝蓋就受不了了,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人,她還真受不了這種處罰,加上她今天的特殊情況,剛剛還是跑過來的,引起了肚子的劇烈疼痛,身上不覺已經滲出冷汗來。年湘本來是雙手撐著地,來減輕膝蓋的承重,但是肚子越來越痛,讓她不得不縮抱成一團。縱然是這樣,也沒有一點作用,額頭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流。
站在宮門口的常融見年湘這樣難受,反而說:“年太醫,禮儀不可費,勞煩你好好的跪端正吧。”
年湘咬牙瞪了常融一眼,卻見他眼裡滿是得意之色,只聽他說:“別以為自己被陛下青眼相代,就覺得自己有多麼了不起,咱們這一切都是陛下賜的,只要陛下一句話,你就什麼都沒有,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明白吧?”
這是劉徹的意思還是常融自己落井下石的話?年湘沒有閒情去考慮這些了,艱難的挪正的身子跪好之後,又是一陣冷汗冒出。
“嗒、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雙黑靴出現在年湘面前,她沒心情管是誰來請見劉徹,只是老實的蜷縮的跪著。
衛青今天去宮外辦了些事情,等他回來時就看見了年湘哆嗦著跪在寒風裡的樣子。他蹲下身,見年湘滿臉蒼白,還懸著汗滴。
“這是怎麼回事?”衛青問常融。
常融敢得罪年湘,卻不敢得罪衛青,恭敬的說:“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