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股子氣性在,向來有心殺賊,只是天子同朝廷都南下了,人人也說要遷都,我又有什麼法子?難道不跟著朝廷走?總不能違了聖意罷?”
口中說著,又拿嘴巴呶向簸箕裡的銅板道:“剩的那兩文不必回找了。”
那小娘子充耳不聞,先把羊奶打了,從邊上布兜裡檢出兩枚銅板,站起身來退得回去,道:“丁是丁,卯是卯,一文算一文,我家裡做生意的,從不佔人便宜。”
又道:“各人各有自家心思,你要南下,自己走便是,殿下一日沒說要走,外頭人一日便不好替她在這裡空口說白話吧?”
“況且還要喊人同你一道走——真要守城,難道不用人出力,你們這些往南去的拍拍屁股走了,總有拿不定主意的,何必去催旁人?”
那人且惱且臊,急道:“你要守城,自家留下便是,管天管地,難道還要管別人是走是留?”
又道:“你真有能耐,不如管管蔡州那些人,有本事不要推個女子來這裡拋頭露面的……”
只是話一說完,他也自覺不妥,羊奶也不拿了,銅板也不要,轉頭便走。
才出人群,此人一想方才白舍掉銀錢,又覺心痛,欲要轉頭,到底還要面子,只好站在路邊發呆半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