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寶兒依靠進武夫人的懷裡頭撒嬌道:“娘,女兒這也是為您好,這官場瞬息萬變哪一日得閒,不若閒雲野鶴逍遙自在,咱在別處有一個莊子,養著一大家子也是沒問題的,您若是能讓爹辭了官,咱日後做個逍遙鄰居不是賽過活神仙?”
武夫人被說得心動,又被寶兒這一聲娘叫的心軟,這多少日子寶兒恭恭敬敬對她,倒也是客氣的,到底沒那般親近,如今嫁了人倒反而親近了,少不得讓她欣慰萬分。
“讓娘想想吧!”武夫人聽寶兒說了,也沒說反對,含糊應了,寶兒知道這事她算是答應了,便也不再多勸,娘倆個正要說別的什麼,外頭管家突然急著來見,寶兒讓他進待客的大堂,眼見他滿頭是汗的樣子,一時拿不準出了什麼事,倒是武夫人已經問道:“武泉,出什麼事了?”
這個管事是她給物色的,人比較機靈穩重,這時候也這般模樣到讓人頗有些擔心,急不得得問道,那管事武泉擦了吧汗,道:“姑奶奶您讓小的注意著外頭的訊息,今兒個小的聽了個不好的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便想著來和奶奶您說,您可別嚇著!”
寶兒揮揮手道:“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更讓人擔心!”
武泉道:“我聽我一個在樞密衙司裡頭當差官人家的兄弟說,北伐的事懸乎了,好像吃了個大虧,死傷了不少人呢!”
112、第十九章後路二。。。
誠如阮天昊私下裡和寶兒說過的,北伐之事,不過是政治圈裡那些想要奪取更多資本的政治家們空口白牙的論道,南宋久經安逸,良將難尋,派系鬥爭激烈,縱然金國已非當日之金國,充忙上馬的北伐也是破綻百出,如何抵得上人家以逸待勞。
遠方戰場傳回來的訊息是各路兵馬互相鉗制,調配難及,戰力也是見金軍就跑,雖有幾個能打的老將,奈何南宋軍馬純粹是個紙糊的,前方是敗戰捷傳,一時間朝廷上下氣氛沉鬱,幾個當初力主主戰的老臣皆是噤若寒蟬,誰都在看,這回哪個要成了那個出氣筒。
幾路兵馬元帥,督戰使節和轉運使皆遭到了貶斥,臨安幾戶官戶人家人人自危。
寶兒這倒還算是平靜,武家已經傳出了武老爺因為夫人染恙,夫妻多年痛心不已,又及自己年事已高無法勝任如今之責,上書告老,皇上正煩著,自然大筆一揮準了。
這幾日,武老爺家在武夫人指揮下收拾妥當,又將家中值錢的物事換成銀兩,收拾了箱籠,又在樓店務辦妥了手續,將自家這個宅子賣了出去,收拾了五六車的家當,於八月初回惠州老家。
臨行一日,寶兒自然要去相送,武老爺指揮著下人熱鬧得清點物品,他們走得是水路,在北關水門外上大船入錢塘江,這時候碼頭上呼喝之聲不絕於耳,人來人往的煞是熱鬧,武夫人看看那一頭忙碌著,悄悄拉住寶兒,道:“寶兒可有姑爺的訊息?”
寶兒搖搖頭,武夫人一臉擔憂:“這事可不好,聽說皇上這些日子臉色都沉著,若是再有什麼壞訊息傳過來,指不定要拿什麼人開刀,天昊風頭那麼足,這被拿來開刀的可也說不定就是的,你可要小心一些,這些日子記得別到處走動,不論誰來都別見,知道麼?”
寶兒笑了笑,道:“夫人你放心,我省得!”
武夫人看寶兒一臉輕鬆,頗有些無奈,這丫頭你說她沒心沒肺倒也不是壞事,可是做孃的,總是要擔心多一些,看得畢竟比孩子多,想得也多。
“要不我就再陪你些日子,讓老爺先走吧!”武夫人思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又道。
寶兒趕緊拍了拍夫人的手背安慰道:“夫人莫擔心,如今這事都已經定好了的怎麼還好改變?不是說好了有機會咱會見面的麼?您若是待在這裡陪著我,讓人家看到了參一本反而說不過去呢,您放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