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把她驚了一下,還以為出什麼事了,趕緊連滾帶爬又上了馬車,急忙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華紅綃此刻滿臉緋紅,哪還顧得什麼,一疊聲吩咐丫鬟道:“快,讓馬車伕緊緊跟上前面那輛馬車,快呀!”
看華紅綃滿臉通紅的樣子,雙兒哪還敢問原因,只轉頭忙著吩咐馬車伕照做。
於是剛停下來的馬車又開始走,華紅綃一直伸頭看著窗戶外面,一面不住催促道:“快一些!別跟丟了!”
那馬車伕也是可憐,趕了一上午馬車來到這,本以為能歇口氣,想不到車裡的小姐又發什麼瘋,要追前面什麼馬車。
那馬車看著也不起眼,車上面也沒有家族的徽章,不知道是誰家的。
華紅綃已經是坐立難安,恨不得現在自己衝上去,雙兒終於敢小心翼翼地發問:“小姐,您看見了誰啊?”
華紅綃立刻坐回到馬車上,雙手顫抖地捧住臉,“我一定沒有看錯,那是,那是夙夜公子……”
她一下有些激動不能自已地捂住了臉,一定是了,除了那人,誰還有那樣的濁世姿儀?
華紅綃覺得耳根發燙,丫鬟雙兒嚇了一跳,但到底明白小姐的失態有何而來,她到底也是貼身丫鬟,明白小姐的一些隱秘。
但雙兒認為自己還是應該膽戰心驚地勸上一勸,說道:“小姐,即便真是夙夜公子,您這樣追著人家馬車,被發現了可怎生是好?”
能理解小姐對夙夜公子的狂熱,可狂熱到大街上追著人家馬車,堂堂都督府千金,做出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要是有一絲一毫傳出去,都督府和小姐的臉面要怎麼擺放?
可華紅綃完全沉浸在見到夙夜的欣喜中,她面上呆呆的,自從兩年前,兩年前那唯一一次的宮廷宴會之上,她偶然發現了他,從此再也沒有機緣見過。
明明都在京城,可他深居簡出,就是無緣碰見。
華紅綃一時忍耐不住心中要見他的渴望,甚至她被人發現,她好像也管不了了這些了。
雙兒見勸了一句,小姐還是呆呆的樣子,就知趣的不再說話。她只是個丫鬟,盡到了丫鬟的義務,也就聽之任之了。
——
前面馬車裡,駱從容已經發現了有一輛馬車一直跟著他們,他利用視野的便利,看清楚了那馬車上面還光明正大擺著家徽,是都督府華家的馬車。
而華紅綃那焦急地看著他們,在車窗外一閃而過的臉,駱從容也看的清晰。
他慢慢道:“少主,華家那小姐跟上你了。”
他們這輛馬車是改裝過的,外表看不出夙夜家的樣子,那就說明夙夜剛才在街上的時候,被這位小姐給看到了。
夙夜表情淡淡的:“前面路口讓她別跟著了。”
駱從容低聲吩咐了馬車伕一句,於是在到達前方一個路口的時候,華紅綃只覺得馬車在眼前急速閃進了拐彎處,連忙催促馬車伕跟上的時候,卻發現轉過路口,夙夜那輛馬車已經不翼而飛了。
華紅綃不敢相信般睜大眼,急的不知怎麼是好,特別是馬車伕顫巍巍對她說:“小姐,跟丟了。”
華紅綃急的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在大街上舉目四望,果然什麼都看不到了。
好像剛才那一場追逐不過她的一場錯覺。
可華紅綃怎麼承認,她氣得把馬車伕大罵了一頓:“養著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連一輛馬車都跟不住!”
罵了一陣,雙兒終於忍不住上前:“小姐,這底下太陽烈,您先上車吧,別曬壞了皮子。要見夙夜公子,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華紅綃平時最寶貝一身面板,不要說太陽底下曬曬,就連沾一點光都要用傘遮著。
她氣憤地回到馬車上去,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