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玲瓏轉身冷冷看她:“現在夙夜生死未卜,你和你背後策劃這一切的劉家人最好祈禱一切還能挽回,不然我孔玲瓏在此立誓,今生我孔家若不叫劉家付出代價,我孔玲瓏就白在這世上活一次!”
左右她已是再世為人,就是跟劉家拼個魚死網破又能如何,比起前世她已是賺了。
程錦畫被駭的輕顫,她本想做個兩面好人,沒想到好人沒有做成,夙夜竟還是出了事。她不知道問題出在了何處,難道劉老太爺懷疑了她,臨時更改計劃?
不,她拼命搖頭,不會的,如果劉老太爺發現了她的小動作,她此刻肯定不能安然在這裡待著了。
出門的時候孔玲瓏竟然跟劉邵打了個照面,劉邵顯然十分訝異:“孔小姐,何事造訪我劉家?”
孔玲瓏看著面前這一張謙謙君子的畫皮,真的很想撕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然後逼問出夙夜的下落。可是理智壓下這股衝動,她現在還不能撕破臉,她沒有證據,劉邵也不會承認,弄得不好,他們投鼠忌器,更可能會對夙夜不利。
因此,劉邵只看到孔玲瓏極冷的目光從他面上劃過,便一言不發淡淡離開了。
劉邵握著手心,那冷漠中夾雜著厭惡的神情,孔玲瓏竟然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好像他比那毒蛇猛獸還要讓她厭憎。
玉兒的臉都白了幾分:“小姐,夙夜公子的失蹤真的是劉家做的?”
孔玲瓏冷冷道:“這咸陽城,還有誰會恨夙夜?就算恨,還有誰有那樣的勢力,一夜之間讓人蹤影全無?”
玉兒咬緊下唇。
夙夜公子已經失蹤一夜了,如果真的出事,這段時間怕是也已經……
孔耀光自然也收到了訊息,昨天孔宅的人找人的時候,也問詢了孔耀光的店鋪,夥計自然趕緊報了上去。
妻子房氏慢悠悠的:“我怎麼說來著,你根本無需費心著急,有的是人想給你那個侄女不痛快。”
孔耀光神色中露出一絲狡猾:“那丫頭的姘頭不見了,只怕這次她也是啞巴吃黃連,只能乾嚥了。”想到這段時間孔氏旁支被打壓的抬不起頭,孔耀光就感到痛快。
房氏看了他一眼:“你們男人果然是沒半點心肝,依我看,孔玲瓏在劉家當眾承認那男人與她已經訂了親,八成也有幾分真感情在。若那男人真有個好歹,怕是女兒家心裡也打擊不輕。”
孔耀光冷冷一笑:“最好她一蹶不振,看看孔家沒了她孔玲瓏,是不是就不姓孔了。”
孔玲瓏吩咐馬車調頭:“去縣衙。”
於是載有孔家家徽的馬車再次一路狂奔,鮮少顯眼地在咸陽城的街道上飛速而過。
縣衙的王大人還沒起床,咸陽算起來還是個太平地方,也沒人擊鼓,也沒人鳴冤,這日日也不用升堂。
可是衙役們飛速來報,說孔家小姐親自帶人來報官,讓大人立刻更衣。
王大人自從鹽道的事對這孔家小姐就格外忌憚些,聽說她大清早來報官,也不管什麼囫圇覺馬上讓人送來官服。
等穿戴好在大堂見到了孔小姐,見對方神色清冷,只帶著一個丫鬟等在那。
王大人便皮笑肉不笑:“什麼風竟然把孔小姐吹了來,還不命人上茶。”
他這裡是縣衙,就算是風吹來,那也不是什麼好風。
孔玲瓏立刻道:“不必上茶了,大人,我孔家的客卿夙夜公子昨夜走失了,請大人派兵搜尋。”
一聽這個話,王大人沒有露出驚訝,反倒是感到有些微妙。
客卿夙夜公子,還不如說是孔小姐新任的未來夫婿,劉家的事鬧的這麼大,他這縣太爺也不可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眼下這個男人不過一夜沒回來而已,孔小姐竟然就鬧上了縣衙,王大人竟然荒唐地想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