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又不作聲,可見她不懂古董。
南宮少秋可越談越神氣了:“鑑別古董是一項大學問,而且古董也沒有一定的價格,別人只能看出它一萬兩的身價。
我買下來後,卻能看出它十萬兩的身價,而且找到買主,這是我的本事,不信我把它送給姑娘,你能拿去賣上五百兩銀子,就算你本事!”
女郎不服氣道:“笑話,你就這麼瞧不起人?”
“那好極了,姑娘出三百兩銀子買了去,你若能找到個五百兩的買主,豈不穩賺二百兩嗎?”
女郎看著南宮少秋,實在不明白他是怎樣一個人。
略一沉思,她才板著臉道:“你這傢伙給我聽好,我姓鄔,叫鄔射影,含沙射影中的鄔射影!”
南宮少秋略呈驚愕地道:“你們是含沙射影?”
“不錯!你想必聽過我們的名字!”
“那當然聽過,可是你們不像呀,據說含沙尚白、射影尚黑,但是你們卻穿了一身大紅。”
白含沙微笑道:“我們倆本來不想做案子,所以用了本來面目出現,只怪你太招搖了,因此忍不住想找你慨施援手,救濟一下兩湖災民。”
南宮少秋一怔道:“兩湖鬧水災了?”
白含沙道:“是的,秋水暴漲,江水倒灌入湖,洞庭鄱陽兩湖較低之處盡成澤國,蒙災地區有十幾個縣。
災民數近幾十萬,奄奄待斃,我們姐妹倆已將歷年所得攜來此間變賣賑災,同時也希望有心人能共襄盛舉!”
南宮少秋道:“這是義舉,在下是不知道,既然知道了,便不會坐視,我捐……”
他回頭看看胡美珍道:“大姐,我身上一文不名,只有請你先挪借一下,你能借我多少?”
朝美珍笑笑道:“少爺,你這麼客氣幹麼?我的錢還不等於是你的,儘管用好了,還說什麼借。不過這次出門,我可沒帶多少,只有幾萬兩銀票!”
南宮少秋道:“那就先借我用一下,我一定會還你的。”
他伸手要銀票。
胡美珍道:“賑災是好事,但咱們自己也會做,何必交給別人去幹呢,像這種巨大的天災,官府一定有專司的衙門管這種事,咱們把錢送到那兒去好了。”
鄔射影道:“不!不能交給官府。”
“不交給官府,那又交給誰?”
白含沙道:“你不相信我們,可以把銀子交給此地的長風鏢局,他們已經募集了十萬兩銀子,準備買了十糧寒衣,解送過去設庇濟災。若是交給官府,經過層層官吏皂隸,恐怕連一半都到不了災民手中。”
胡美珍道:“這倒行,長風鏢局的總鏢頭錢萬里生性行俠尚義,是個可以信賴的長者。”
南宮少秋道:我怎麼沒聽過有這家鏢局。”
胡美珍一笑道:“那是家小鏢局,沒什麼名氣,而且錢萬里也不是很有名的人,少爺自然沒聽過。”
她放低聲音道:“他是我跟胡風的舅舅,武功平平,人很老實,開鏢局是靠著外甥女兒撐腰。
而且他那鏢局大部分是替胡風辦事,他的姐姐是胡風的母親,跟我比較疏遠些。
這兩個丫頭叫把錢送到長風鏢局去,大概事情不會假,可能她們已經聯絡上了,難怪今天沒見胡風來湊熱鬧,原來她忙著那些事去了。”
白含沙道:“既然你們自己肯認捐,我們代表兩湖災民謝謝兩位了,二位準備認捐多少?”
胡美珍道:“這還要先告訴二位嗎?”
白含沙道:“是的,我們知道數目後,可以作個統計,籌劃如何運用,預訂救災物資,大批的衣衫米糧不是立刻就能買到的須要先行接洽訂購。
而救災的工作又刻不容緩,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