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軍火、搶劫銀行等等的犯罪活動。從這一個角度來說,他們還是一個犯罪組織。”頓了頓,龐勁東問:“我如果沒說錯,他們就是在這些事情上與你們進行合作的。”
林佩雯又撇了撇嘴,還是一言不發。
龐勁東笑了笑,繼續說:“根據我瞭解到的情況,由於這些因素,我們的政府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可能完全放棄對他們的支援,甚至進而全面圍剿。”
這些話完全是說出了,龐勁東對當下情況的真實分析。在紅色高棉的據點能夠發現炸彈,說明他們可能在國內搞什麼大動作,以報復政府讓他們喪失了這種最起碼的支援。
這些事是林佩雯第一次聽說,在此之前,她只把紅色高棉當作一個和星龍幫完全一樣的組織。考慮到紅色高棉那邊正逼著自己做出交代,所以她儘管不願在這些事情上表態,這時卻也不得不問:“你的意思,是讓我栽贓給政府?”
“別說‘栽贓’這麼難聽。”龐勁東聳了聳肩膀,又說:“不過的確是這麼回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或許是對林佩雯的領悟能力感到失望,龐勁東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不耐煩的說:“別把話說得太明白,要技術一點,讓宋雙上校自己去猜出這個答案。”
“如果露餡怎麼辦?”
“只要你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就算有其他證據說明你在撒謊,宋雙上校也無計可施。加之以後還有許多事需要你來協助,所以他最終還是得相信你。”龐勁東冷笑一聲,繼續說:“難道你擔心他報復?就算他想,據點被端了之後,他也沒有這個能力!”
“但是他在國內,只是留下了幾個人而已,隨時都可以派其他人來。”
“雖然表面上不過是犧牲幾個倒黴蛋,但是意義和性質卻不是這樣簡單。這些人對國內環境的熟悉,掌握的人際關係和各種渠道,是無可取代的。他在國內想恢復元氣,得從頭做起,這是一段很漫長的道路。”
林佩雯思索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
龐勁東說:“眼下的這種局面,其實宋雙上校自己比誰都清楚。他和我聯絡過,我已經向他做出這種暗示了。”
林佩雯驚訝的問:“宋雙上校找你幹什麼?”
“當時是為了解據點被端的事,他懷疑是我乾的。”龐勁東掐滅了菸蒂,索性把話挑明瞭說:“你來找我,同樣是想側面瞭解一下,這事是否與我有關嗎。”
“你認為是,那就是嘍!”林佩雯畢竟統領著一個幫派,為人是很有城府的。聽到龐勁東的這句話,她的表情平靜如斯,讓別人無法解讀出任何東西。
龐勁東見狀,笑了笑說:“不過我很感謝你,因為你說出了很多事,這證明你對我還是能夠以誠相待的。”
“希望你對我也能這樣。”林佩雯說罷,站起身來,告訴龐勁東:“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
“晚安,不送。”
(……)排除了紅色高棉的可能,龐勁東認為炸彈製造者的原料可能來自外地,那麼青頭幫那邊就成了唯一的線索,但是這種想法很快就被推翻了。
那家化工廠的業務員,一大早給龐勁東打來電話,連連道謝:“龐先生,真的太感謝您了!我們的廠子果然被查封了,好像是前段時間哪裡爆了一顆炸彈,原料是從我們這裡賣出去的!幸虧我們及時躲了出去,如果不是您及時提供情況,我們可就慘了!”
“沒什麼,大家合作這麼長時間,能夠給你們幫一點小忙,我是樂意的。”由於業務員沒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龐勁東有些懶於和他打交道。
但是業務員接下來的話,讓龐勁東精神為之一振:“咱們透過電話後,我又回憶了一下。龐先生說的那批貨,不止一批人來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