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了,都神經了。
盛予驕敲敲自己的腦袋,確保他還沒被這些人感染。
“要不你辭職吧,鄒大律師,或者賠我點錢也行,你每天都奇妙言論對我造成了很大的精神汙染。”
他正色道。
“爸!我是認真的!”
鄒景開始像一株噁心的海草一樣在他面前撅著嘴巴扭來扭去,叫盛予驕更想向他索賠一點精神損失費。
“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你對他的人品、性格、家庭通通不瞭解,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太不負責任了。”
盛予驕雙臂環胸,揚起下巴睨著他:
“如果你只是想對長輩賭氣的話,我勸你死了那條心,我看你這幾天倒是老老實實的,本來還想去找老鄒替你說說好話,我看現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鄒景剛要張嘴,盛予驕卻覺得腦袋一陣刺痛。
“嘶——”
他手指抵住額頭,痛苦地蹙眉。
“好了好了爸,我不在你面前礙眼就是,但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想法,我覺得很可行。”
盛予驕沒說話,只抬手指向門外。
鄒景挑一挑眉,起身灰溜溜地離開了。
門合上。
盛予驕知道他一旦興起,就不會輕易放下念頭,可如今他沒心思去琢磨這些事,只覺得頭脹脹的,身上輕微發熱。
他認為沒準是昨天運動過後出了汗,再被風一吹,所以有點感冒。
同時睏倦的感覺也襲來,讓他頗為操縱不了自己的資訊素,窩在椅子上閉了眼。
單凜下午一來,剛推開門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
男人視線定格在微微發紅的臉頰與翕動的唇瓣上,咬了咬後槽牙,目光頓時暗下去。
就連幾米開外的電腦桌前認真工作打字的職員,都莫名感受到一股涼氣。
“那個,單叔,咱們這裡按照你之前的安排,是有休息室的……不知道爸為什麼在這兒就睡了。”
鄒景連忙解釋。
單凜卻連瞥都懶得瞥他一眼,手指豎在唇上“噓”了身,轉而邁開腿靠近過去,把椅子上熟睡的Alpha打橫抱了起來。
盛予驕居然睡得很沉,只隨著他的動作晃了晃,很快就抵在他胸前舒舒服服地繼續睡,甚至右手還軟趴趴地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Enigma心裡像是被爪子撓過,忍不住低頭貼了貼他的臉,又怕吵醒他,只敢輕輕吻一下。
他把人堂而皇之地抱下樓去,事務所的職員們儘管好奇不已,卻都目不斜視。
誰也沒想到,這位未曾謀面的老闆娘原來是那麼大一個啊,太高了吧。
盛予驕倒在舒適的太空座椅上,司機又特意開得謹慎,因而他幾乎是快到家才慢慢轉醒。
他還迷糊著,隨手抓住了單凜的胳膊,發覺自己是在車上,猛地坐起來。
男人緩緩拍撫著他的後背:
“要不要喝點水?”
盛予驕機械地扭過頭去看他,眼神呆滯無力。
單凜便貼著他的臉捏捏,一直等他醒盹。
“你怎麼還綁架我?”
盛予驕腦袋清楚之後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錯了,是搶劫。”
單凜俯身壓住他,眉毛下壓,瞧上去不怎麼愉悅,低頭在他鼻尖咬了咬:
“你猜我是劫財,還是……劫色?”
“可惜我沒錢,你沒得選哦。”
盛予驕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跟他額頭相碰。
單凜剛要捕捉他的嘴唇去親,卻被他狠狠推了一把,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男人捏了把汗。
“你去公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