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一介生意人,白紙黑字的寫在那裡,是定了合同的,怎麼可以把銀子拿回來?只趕緊將任家人的話打斷:“任老這般實在是看不起我容離,而且我是一方生意人,這重要的便是信譽,與晉之的事情是簽下了契約的,怎麼能與今日的事情論為一碼事。任老若是執意將這些銀子塞給我,那便陷我與不信之中。”
她這一說,任家兩老都有些愣住,相視一眼之下,只好將信箋收起,不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以後容離有事情儘管吩咐。
當然,這只是客氣話,容離是不能當真了的,何況任家既然能幫得了自己的忙,先前怎能落到那樣不能自己的下場。
送走了任家的人,容離才喘了一口氣,常歡就登門拜訪了。
與上一次同樣是微服而來,所以身邊跟著的也只是幾個信得過的侍衛跟著單嬤嬤。
經過此事,容離與單嬤嬤算是熟悉了些。
然常歡的模樣,看去比上一次還要糟糕,不過氣色雖然不好,她那表情卻是得意得很。自從出了這事情,柳文洲對自己溫柔了許多,所以常歡覺得自己不止是拿回了柳文洲手中的權力,而且還能贏得柳文洲,因此她算是雙贏的。最重要的是,當她把任家的事情告訴柳文洲與容離有關係之時,柳文洲還蹙著眉頭說他竟然瞎了眼,看錯了容離。
也正是這樣,常歡今日才有心思來容離這裡炫耀。
既然看到了她那得意的快要掉下來的笑容,容離便也沒有主動開口問她的來意,左右她會自己說的。果然,才坐下來,茶都還沒有吃一杯,那常歡便得意的朝著她笑道:“今日其實我是來感謝你的。”
說是感謝,可是因為她的笑容太得意,聲音太刺耳,所以容離還真的沒有,能感覺到她的誠意。不過還是耐心的問道:“謝我什麼?”
容離以為,她會謝謝自己發現黃銅的問題。卻不想只聽常歡說道:“此番這黃銅一事,文洲總算是知道了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她說到此處,那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你是那個他做錯一點事情就不會原諒他的人,而我是不管他做了什麼錯事,我都會原諒他。”
聽到這話,容離突然覺得好笑起來,他柳文洲做出事情自己為什麼要原諒?還有常歡跟自己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容離還在好奇的猜測著,常歡已經樂呵呵的笑道:“文洲昨晚與我說,我才是值得他愛的女人,而你不過是一個過去罷了。”
容離當頭一棒,反應過常歡今日的來意,莫不是就跟自己說這個的?
那廂常歡的話卻沒有完,只聽她繼續說道:“文洲說,他確實是想篡位,黃銅的事情也是他在暗中操作的,可是即便現在敗了他也不難受,因為這江山始終都是我的,而我是他的妻子,最重要的是,經過這件事情,他終於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你根本不值得他去愛,而我才是那個能真心實意為他著想的人。”
容離突然想,是不是常歡一直在深宮中,一直都在處理朝政,沒有什麼八卦,沒有什麼勾心鬥角,所以今日才這麼無聊的來跟自己炫耀。可是容離真的想告訴她,她想要炫耀可以,可是麻煩她找一個正確的炫耀物件去,那柳文洲算個什麼,在她容離的眼裡連一粒沙子都不如。尤其是容離聽到了常歡的這話,如果柳文洲真的是這麼跟常歡說的話,那麼只怕又是一顆糖衣炸彈吧!不過看常歡這摸樣,是相信了。
而容離也覺得,常歡沒有救了,遲早要死在柳文洲這個男人的手裡。一面又覺得常歡很是可憐,竟然如此盲目的去愛一個不該愛的渣男。只是現在容離不能說半句柳文洲的不是,那般的話常歡又該當自己嫉妒,所以在她的面前詆譭柳文洲了。
常歡因容離不多言,她也有了時間一直一個勁兒的炫耀,所以很是盡興,從廳中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單嬤嬤見到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