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十五郎,你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可好?”呂氏依禮詢問。
葉清臣忽略許諾頗為複雜的表情,而是笑著回答呂氏:“都好,過完年後祖父身子似乎更硬朗了些,準備再暖和些了去杭州靈隱寺呢。”
呂氏讓人給葉清臣上了茶後,又繼續問:“你姑母呢?”
葉清臣猶豫了一下,而後才說:“姑母比往常更愛笑了,只是出發前姑母胃口突然不大好,幾次見面,面上都是一片蒼白,也不知如今好了沒有。”
呂氏聽罷表情凝滯,隨後又向葉清臣問了詳細情況,表情慢慢緩和下來,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
葉清臣疑惑地看著呂氏。
呂氏溫婉地笑了笑,解釋道:“不一定是生病了,你得空了寫封信問問家裡。”
話到嘴邊,那句有喜了呂氏沒有說出來,畢竟對面坐著的是一個還未及冠的少年。
“是,兒替姑母鞋謝許二夫人的關心。”葉清臣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依禮回答。
許谷誠用帶著寵溺的目光看了呂氏一眼,隨後看向葉清臣,笑著說:“大郎,帶葉十五郎去前院書房,紀家四郎稍後也過來,到時候一起用午膳。你們三人明年都要參加科舉,要多關注今年的殿試。”
“是,父親。”
“多謝許郎中,兒先告退了。”
二人告辭,屋內隱約能聽到他們的談話聲。
“今年殿試……”
“會是他嗎?”
……
許谷誠聽後,轉頭問許諾:“六娘,你以為呢?你與丁家四郎也算是有交集,你如何看呢?”
許諾睜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許谷誠,沒想到許谷誠會問她這個問題。
這個時代不少人都認為女子只應該負責內院的大事小事,服侍好丈夫做好女工便好,朝堂之事外院的一切都與女子無關。
許諾知道父親會講一些東西給母親,但她沒想到父親如今竟然也願意問她這些問題。
脊背挺直了幾分,淺笑著回答:“兒向來聽人說丁家四郎才學好,蘇州時幾次宴會也見過他做的詞,確實讓人眼前一亮。”
許谷誠聽後點頭,示意許諾繼續說。
“但他的詞誦讀起來不會越來越有味。”話畢許諾眯了眯眼,等待著許谷誠的回答。
她這樣說,已經告訴許谷誠她不認為丁墨會成為今年殿試的狀元。
---
ps:省試是禮部在每年二三月舉行的考試,也叫作春闈,第一名稱作會員,考試在貢院內進行。(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