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瞬間便被劃破,衣袖被染溼一大片。
他喝了一聲,雙腳快速移動,向後退去,一邊向後退,一邊向牢房內的女子看去,目光中別有深意。
隨後,他握著刀向許諾砍去。
許諾向後彎身,躲過襲擊,站起身的同時橫刀向黑衣男子衝過去。
一時間,牢房內滿是兵刃相撞的聲音。
“你是誰?”黑衣男子奉命行事,本以為是個簡單差事,卻不想遇到了個棘手的對手,小小的個頭,卻將他壓制地脫不了身,竟傷了他。
許諾盯住黑衣男子,並不回答,眼中是騰騰而起的殺氣。
黑衣男子目光冷淡,下手狠而準,手中定有許多條人命,她便也全力以赴,並不擔心是否會給對方致命傷。
男子眼神一暗,舉刀就往許諾心窩刺去。
這一次,男子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許諾瞬時感覺自己的匕首不夠用,她應該帶著劍來的!
可是,哪家娘子出門賞花還帶長劍?
一瞬間,大刀逼近身前,許諾橫握匕首擋住。
胡靈送她的這把匕首,韌力極好,若有和黑衣人相同的臂力,定能將大刀抵回去。
可如今的她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娘子,手臂力量完全不能和成年男子相比,很快就落了下風。
,!
就在她準備踢黑衣男子要害,以此脫身時,隨著咚的一聲響,黑衣男子仰面向後倒去。
許諾抬眼,便見一個黑影從暗處走來,一邊走,一邊帶著笑意道:“你一個小娘子,用那種辦法脫身,也不羞得慌。”
來人正是肖遠。
“總比死了的好。”許諾仰著下巴如此說道,話畢還用腳踹了兩腳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見他暈死了,才問肖遠緣故:“你怎麼來了。”
肖遠拿著摺扇,風輕雲淡道:“我肖某人從不錯過美景和美人,所以就來了。”
他剛才看到許諾和黑衣人相敵,力量處於劣勢時當真是捏了一把汗,後來看到她腳動了一下,瞬間明白她要做什麼,急忙將摺扇扔出去,砸暈了黑衣人。
他可不想陌生男人的那東西髒了她的腳。
許諾翻了個白眼,從袖中取出早已備好的簪子,撬開門鎖,向角落的婢女走去。
肖遠緊隨其後。
婢女抱著膝縮在角落,頭埋在膝間,瞧著十分可憐的樣子,許諾蹲在她身前,問:“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片刻後不見婢女反應,許諾心有疑惑,碰了一下婢女的手。
婢女隨著她的碰觸向下倒去。
許諾伸手將婢女接住,卻發現她早已昏迷。
急忙將婢女放平,彎腰聽她心臟的跳動,又探她的鼻息。
還有氣!
許諾疑惑中,想起剛進牢房時看到黑衣人給婢女扔了什麼東西,於是摸婢女的衣袖,想看是否有什麼東西,卻發現婢女一隻手緊緊攥著。
她費了些力氣才將婢女的手開啟,將其內的東西拿了出來。
一個空著的錦囊!
肖遠蹲下身,將錦囊拿起,放在鼻前聞了聞,皺眉說出結論:“她自服了毒藥。”
許諾一聽,心中一滯,這個婢女是唯一能證明吳娘子的死和佳仁縣主有關的線索,她若死了,佳仁縣主豈不是能為所欲為地誣陷許倩了?
她無奈道:“還是晚了一步,她的手已經開始僵硬,血液流動已經變慢了,恐怕……”
恐怕馬上要死了。
想到此處,她的心不由發冷,佳仁縣主真是毒蠍心腸。
肖遠看著許諾,帶著幾分寵溺的語氣,從容道:“有我在,她不會死。”說話的同時在婢女頸部和胸前點了兩個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