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向七在內都瞪眼看著他。
“哥,你傻笑什麼?”徐棒槌問道。
徐茂修尷尬的咳了聲。
“三哥,你還是怨恨我的吧。”向七低下頭自嘲一笑說道,“要不是我,如今的你…”
“向兄弟。”徐茂修打斷他,搖頭整容,“我沒怨恨過,我如今過的生活也很好,而且,我當日說了,今日還是會說,縱然重來,我也不會同意的。”
向七笑了笑。
“錢,真不用。”徐茂修說道,一面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們現在,真不缺錢。”
範江林等人也都笑著點頭。
“好了,我們該走了。”徐茂修說道,“還有,我們有些忙,就不能常來了,還望你跟董老爺說一聲多多擔待。”
看著這些人在大街上走遠,向七臉上的笑才漸漸的凝固。
說的真好聽,不能常來,不能常來你們為什麼不滾出京城!為什麼還要出現在他的眼前!為什麼這世上他最討厭最不想見誰,誰就偏偏的在眼前陰魂不散?
上次偷偷摸摸的來找自己,還以為真的是顧忌往事,所以不願意見董家老爺,原來是為了放長線走穩路。
相比於自己找上門,被人偶遇撞上,更為讓人激動吧。
欲拒還迎!
這群窮軍漢,去了一趟西北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這些娘們手段,想來沒白在那些營妓中廝混。
向七低頭看著手裡的飛錢慢慢的攥起來。
“這些錢你們當然看不上。”他喃喃說道,“這些錢算什麼。”
天色矇矇亮,神仙居的後院裡站著好幾個人。
錢被抓起一把,然後散落在箱子裡發出叮叮噹噹的。
“那個進奏院怎麼樣?”徐茂修問道。
“沒問題。”吳掌櫃說道,一面扒拉著算籌。
這邊幾個兄弟啪啦的將院中幾個箱子扣上,蓋住了其內滿滿的大錢。
“兩廂算賬,這些都是太平居的,這些呢是太平豆腐的…”吳掌櫃一一點過說道,“至於神仙居麼則沒有…不過…想來到年底的時候就差不多有了。”
大家都笑起來。
“好了好了,走走。”範江林招呼道。
很快一車錢被拉走,換了一疊薄薄的飛錢劵回來。
“這是掌櫃你的,這是我們幾個兄弟的,這是妹妹的,這是韓郎君的…”徐茂修逐一將飛卷分開。
吳掌櫃毫不客氣的接過,露出暢快的笑。
這邊徐棒槌等人也都帶著幾分激動準備接過。
“我也有錢了…”徐棒槌高興的說道。一面將手在身上蹭了蹭,伸出來。
範江林將遞過來的錢又收回去。
“還是我拿著吧。”他說道,“給了你們指不定怎麼亂造了。”
屋子裡弟兄們一片哀嚎。紛紛圍著範江林爭搶笑鬧。
吳掌櫃捻鬚笑著走出來,看到院子裡廊下坐著轉核桃的李大勺。
“不知不覺都要大半年了。”他說道。“真快啊。”
“是啊。”李大勺說道,“不過總算是大有收穫。”
“說你呢還是說別的?”吳掌櫃笑道,一面在他一旁盤膝坐下。
李大勺嘿嘿笑著沒說話。
“哎,後悔嗎?”吳掌櫃問道。
李大勺有些不解。
吳掌櫃拿出自己的飛錢劵衝他晃了晃,挑眉擠眼。
“原本是你的,只是如今成了那位韓郎君的了。”他笑道。
坐在殘夏院中,二人都不由想起先前殘冬時的事。等待修葺的食肆裡,幾個長相兇惡如同山匪的男人將一張契書推過來。
“…也不能讓你白乾,除了管吃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