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賜把喬正茂拽到唐信面前。正事兒不提,反倒用審視的目光打量唐瀟,狐疑問道:“你真是他叔?”
唐信輕嘆一聲,說:“嗯,真算下來,他是該叫我叔。”
賀天賜微微一笑,拍拍唐瀟的肩膀說:“那你叫我爺。”
啪
唐瀟一巴掌拍掉賀天賜的手。
“你佔誰便宜呢?”
唐信氣不打一處來,賀天賜悻悻一笑,摸摸手,笑呵呵說:“這小子挺犟。不錯,站你身邊同仇敵愾的樣子,挺有狗腿潛質。”
“嘿嘿嘿,有完沒完?趕緊說正事。”
唐信一把推開賀天賜,與喬正茂面對面。對方這會兒卻也沒有噤若寒蟬,只不過警惕地盯著唐信。似乎隨時要躲。…;
他怕被打臉。
也怕被人踢後腿跪下。
“你”
“要殺要剮悉隨尊便,反正我一不磕頭,二不伸臉讓你打,其他的,隨便。”
“我什麼也沒說呢!你激動個屁!”
唐信只覺今天這事兒荒唐透頂,一旁的賀天賜點菸吞雲吐霧,笑嘻嘻跟看戲一樣悠閒。
“你走吧,我一不打你,二不罵你,你記住一件事,你怎麼對別人,別人就怎麼對你,你打人,就先想好被人打,你罵人,也就先想好被人罵,就這麼簡單。”
唐信說完,只見喬正茂怔怔出神地望著自己,眼珠轉了轉,一聲不吭。
唐信扭頭對賀天賜皺眉問道:“他是傻子?聽不懂人話?我剛才說的話,不深奧啊。”
賀天賜被嗆了一口煙,捶胸頓足半天才緩過來,伸手一巴掌扇在喬正茂後腦勺上,對唐信說:“他估計以為你會勒索敲詐他,再不濟,應該爆捶他一頓,這幫小屁孩,就會用拳頭,你跟他講道理,對牛彈琴。”
喬正茂揉著後腦勺,不可思議地望著唐信,疑問道:“完了?你真不會報復我?不會刁難我爸?要多少錢?你說,我家最多能出五百萬。”
唐信摸摸鼻子,偏頭看到身旁握緊拳頭隨時準備打架的唐瀟,說:“你捶他一頓,要不然他不信。”
唐瀟認真地點點頭,然後猶如餓虎撲食一樣把喬正茂踹倒。
“喂,別打他臉!”
唐信話音一落,不忍地撇過頭去,晚了,唐瀟一拳頭已經打在了喬正茂的臉上。
“哎哎哎,別打了,別打了,他就是一時沒明白過來,你幹嘛還真打啊,多掉價啊。”
賀天賜趕緊把唐瀟與喬正茂分開,伸手給喬正茂拍拍身上的灰塵,問:“沒受傷吧?”
喬正茂吐口痰,硬氣道:“那小子拳頭跟棉花一樣,我會受傷?咳咳咳”
賀天賜撇嘴道:“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先把眼角的眼淚擦乾淨。這下。你能回家交差了,以後好好做人啊。”
喬正茂果真揉揉眼睛,被打了兩下,他好像真的解脫了,面容一整,居然還能笑出來。
“天賜哥,我很少來天海,嘯哥說這裡是你地頭,帶我隨便玩玩?”
唐信服了,這貨絕對沒心沒肺!
賀天賜彈掉菸頭。事情完美解決,他閒散慣了,難得碰上熟人,不鬧騰一下。過意不去。
“你準備去哪兒呢?”
他倒是不笨,看著唐信和同學這五個人,加上新來的小侄子,肯定有活動。
“去玩槍,天海射擊館。”
賀天賜意興闌珊。
他從小就玩槍,不管真假,光打靶,一點兒樂趣都找不見了,要是能發射個火箭筒開個坦克放兩炮,他或許還能提起些興致。
看看不遠處唐信的四個同學。賀天賜再看看近處的幾個人,數了數,八個人。
眼前一亮,他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