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將華夏足球列為不良資產和不良市場,明確指示國企完全剝離,國資退出華夏足球產業。”
“你看,國家領導層都知道搞這個玩意穩賠不賺,你如果不是當玩物,還跟我這麼認真地聊什麼?”…;
劉鄴像是抓住了唐信話語中的把柄,即刻反唇相譏。
唐信氣定神閒地笑笑,說:“你先別激動,聽我說完。正如你所說,國家上級都明文指示了,為什麼,今天,華夏足球圈裡,還有那麼多民營熱錢?為什麼,那麼多有錢的富豪老闆都在投資這個行業?甚至就像你說的那樣,燒錢,你想過原因嗎?”
“原因?熱愛足球?”
劉鄴漸漸沒了底氣,凡事都是有因果的,光聽別人說結果,沒什麼大驚小怪,可反著去思考原因,則順藤摸瓜,能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熱愛足球?你信嗎?燒幾千萬燒幾個億,難道就因為熱愛?呵呵。熱愛永遠有一個限度,而華夏足球的產出,永遠填不平燒錢的無底洞。你是否想過,只算華夏足球頂級聯賽十六傢俱樂部,為什麼有十二個老闆是地產商?”
“因為,因為”
劉鄴喃喃自語半晌,自己反倒迷糊地沉思起來。
他想說:因為地產商都是暴富,來錢容易便花錢也不在乎。
可這樣的理由,他自己都覺得站不住腳。
唐信見他像是魔障一樣,稍微用點兒勁拍醒他,笑道:“你也別絞盡腦汁去想了,其實答案很簡單,資源換購,說好聽點,是官商互惠互利,說不好聽,其實就是官商勾結。”
劉鄴驚疑不定,胳膊肘撞撞唐信,催促道:“誒?這個是怎麼個勾結法?說說。”
“我問你,邱百萬買了足球俱樂部,長遠的計劃呢?”
劉鄴脫口而出:“他還打算建一個新的體育場,他說要是有錢,花三十億建體育場都行,那就跟鳥巢差不多了。另外,青年足球培訓基地,足球學校,相關配套的運動廣場等等,他說將來都要建,這不是純燒錢嗎?”
“好,我再問你,這些東西建起來後,誰最受益?”
“老百姓唄,豐富了娛樂生活,又有好的設施,喜歡足球的也有本地依託。”
“錯,再想。”
劉鄴思來想去,沒找到答案。
唐信笑著提點他一句:“我告訴你,足球圈裡的經營模式就只有兩種,第一種,像曼聯,玩轉整個產業鏈。第二種,像皇家馬德里,以足球產業為平臺玩資源。”
這下,劉鄴茅塞頓開,豁然開朗道:“最受益的是官場啊。”
唐信點頭笑道:“升官發財,當官的起碼想要升官,便要讓功勞簿漂漂亮亮,你看,民營企業家在本地大手筆投資體育專案,這能拉動的稅收,城市的形象,加上民間反響,這難道不比真金白銀更好?老說貪腐貪腐,當官的腦子不笨,就算想貪,也有前車之鑑,何必呢?眼下,你以為提著錢去敲當官的門,人家就會開門?別傻了,如今的資源換購模式,更隱蔽,更繁複,更叫人抓不住把柄。”
劉鄴摸摸下巴,不禁笑道:“你說的這個,有意思。呵呵,難怪那些地產商能獲得大面積的廉價批地,敢情門道在這裡,各取所需,商人幫忙出政績,當官的從另一邊給好處,呵呵。”
“所以啊,天盛地產為什麼是天海的地產龍頭?不光是邱董一直以來蓋樓造房質量過關,你得變著法子給當官的好處,而不是把真金白銀送人家手裡,那和送炸彈有什麼區別?現在,你懂了嗎?我這十二億砸出去,這天海盛天足球俱樂部,肯定虧,但從別的地方,自然能賺回來,不要只盯著這一塊,這種隱形交易,官,商,都是心照不宣的。”
唐信說罷,劉鄴摸著腦袋樂道:“我一直還鄙視邱百萬來著,哈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