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衣服夠穿,沒事兒不用給我買,放起來吧。”
唐信推開面前的衣服,程慕頓時意興闌珊,撅嘴道:“你怎麼好像不耐煩?”
唐信攤手,無辜地說:“因為你讓我難做,去年你送我的毛衣,我今年穿不穿了?所以說,先放起來。”
程慕眼珠一轉,說:“換著穿啊。”
唐信嗯了一聲,便無下文。
程慕把衣服塞回袋子裡,小心翼翼坐下來,靠在唐信肩頭,說:“我買衣服給你,你怎麼不高興呢?”
“因為這沒什麼可高興的,去年你送我的毛衣,我很喜歡,想今年繼續穿,對新衣服沒興趣。”
程慕頓時眉開眼笑,似乎,唐信這平淡的反應。更讓她心花怒放。
原來如此。
她拎著袋子跑上樓。把衣服放好,然後去浴室。
唐信抬眼掃了眼樓梯,微微一笑。
忽而想到讓何嫣去跟進藝術館的工程,因為接下來,會有其他一些事情需要唐信集中注意力,於是他給何嫣打了個電話
距離薇雅園兩公里路程的中檔住宅區內,何嫣的校外住所就在這裡,近百平方的單位,三室一廳,家裡沒多少現代化傢俱和電器。十分寬敞,卻十分乾淨整潔,與她平日素雅的形象頗為相似。
臥室內,何嫣趴在床邊書桌上。整張桌子上堆滿了凌亂的書籍,她神色疲憊地閉目小睡,突然被電話驚醒後,一看是唐信打來的,趕緊打起精神接聽。
“你說話語氣裡有一股濃濃的疲倦味道,最近很累嗎?”
何嫣儘管打起精神,可言語出賣了她的實際狀態,聽到唐信淡淡口氣的問候,她直接選擇避而不談。
電話結束通話後,何嫣如釋重負地嘆口氣。目光無神地掃了眼書桌上歪七扭八的書籍,再看了眼電腦網頁上的內容,她把筆記本合上,幽幽一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明明唐信說過不用她操心醫藥公司那邊的事情,她卻陽奉陰違。
幸好藉著學生會之便,以前校際之間一起舉辦活動時,認識了一位天海大學附屬醫學院的師姐,眼下師姐已經上班,何嫣找上她取取經,否則她還真是無頭蒼蠅。不知該從何下手。
她沮喪地垂下頭。
即便她學得再多,可也無法忤逆唐信的意願。
明明自己知道無法改變唐信身邊多了一個秘書的事實,可她就是倔強地要“反抗”。
心底那絲恐慌在逐漸擴散,她亦不知道會不會有天被人取而代之,又或。她學了唐信那般寸土必爭的風格,這個秘書的位置。應是獨一無二,是她一個人的!
在她怔怔出神時,電話又響了,她拿起一看,疑惑地按下接聽鍵。
“姐,有事嗎?”…;
何嫣剛聽了幾句便面色大變,一臉煞白之色,慌忙對著電話說了句就奪門而出。
“姐,你別慌,我現在開車回家。”
週末天光明媚,唐信起了個大早,健身沐浴,站在陽臺上眺望碧波幽林,心情格外舒暢。
昨天把母親和程慕送上飛機,這個週末,他一人逍遙,沒什麼外出計劃,打算在家看看書玩玩遊戲。
在沙發上坐下拿起遊戲手柄,門鈴響了。
唐信站在門前透過貓眼一看,疑惑地把門開啟,看著門外滿面疲憊,雙眼佈滿血絲,頭髮都有些凌亂的何嫣,問:“你沒睡覺?”
何嫣聲音發啞,神色麻木道:“能請我喝杯酒嗎?”
一頭霧水的唐信把門大開讓她進來,待她走進門自動坐在了居家酒吧邊後,唐信繞到裡面,問:“想喝什麼酒?”
何嫣面無表情凝視唐信,反問:“你心煩意亂的時候,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