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揚猶豫了一下,摸出手機給紀安,說,“在天亮前,我不想被他們找到。該怎麼發資訊,你自己清楚。”
“嗯。”紀安輕輕應了聲,想了想,把電話開機,撥下蕭言緘的電話號碼。
“喂,安安?是你嗎?”蕭言緘的聲音立即從電話那端傳來,從急促的問話就能感覺到對方的高度緊張。“是安安還是楊揚?”
“女王陛下,是我。”紀安低聲說,“我沒事。”
“你在哪?楊揚把你帶到哪去了?”電話那一端不僅有蕭言緘的聲音,還有阿君和阿生的聲音,但很快就安靜下來。
“呃……我們在外面吹風,楊揚的心情不好,我陪會兒她。今天我們去過你的別墅,嗯,房子很漂亮。明天……明天早上等我回去吃早飯。”紀安故意作輕鬆的語氣說。
“現在能回來嗎?”蕭言緘問。
“不能。”紀安答。
“楊揚的情緒怎麼樣?她有說什麼沒有?”
“挺低落的,一直在抽菸,什麼都沒有說。”紀安看到楊揚在回頭看她,就說,“別擔心我,我沒事。先掛了,你去洗洗就睡了吧,很晚了。”
蕭言緘說,“把電話給楊揚,我有話跟她說。”
紀安把電話遞給楊揚,說,“女王陛下想跟你說話。”
楊揚偏了偏頭,接過電話。“喂。”
蕭言緘拉著電話,說,“楊揚,安安是我的愛人,我希望你能看到與我朋友一場的份上,幫我照顧她,別讓她出任何事,能答應我嗎?”
楊揚想了想,問,“緘緘,彤彤和安安在你的心裡,誰輕誰重?”
“彤彤是知己,安安是愛人,一個死了一個活著。一個是過去,一個是現在和將來,楊揚,你說呢?”
“你們所有人都在遺忘她。”楊揚突然哭了,“她死了,你們就一個個把她忘卻,甚至不願意去提起她……”
蕭言緘嘆了口氣,說,“楊揚,可是蘇彤和紀安是毫無相關的兩個人。如果說紀安和蘇彤唯一有牽連,那就是彤彤到臨死時都對安安有愧疚,七年前,蘇彤利用紀安,結果讓紀安差點被她母親所傷。為這事,彤彤至死都還在愧疚。如果,你真的在意彤彤,就不要再為彤彤的事情為難安安,也讓彤彤泉下有知,心裡好過點。”
“如果不是紀安搶走了蘇貝兒的愛,彤彤不會死。那該死的蘇貝兒……”楊揚的話嘎然而止,隨即合上了電話。蕭言緘的電話馬上又撥了過來,楊揚直接把電板拆了下來。
紀安嘆了口氣,對楊揚說,“沒有人忘記蘇彤,不願意提,不代表忘記,是記在了心裡,埋在了心裡最深的地方。女王陛下每次在夢裡喊媽媽和彤彤的時候,她都會哭,蜷在那裡像個孩子似的哭。”她問楊揚,“你能告訴我,女王陛下的媽媽是怎麼死的嗎?還有女王陛下的過去,你答應過要告訴我的。”
“病死的。最開始只是小病,拖著不治,又不肯吃藥,拖成絕症,就死了。”楊揚說,“緘緘和蕭言誠不和,是因為他們不是一個媽生的。蕭言誠的父母結婚不到三年就離婚了,留下蕭言誠兩兄妹跟著他們的父親。後來,緘緘的父親又娶了緘緘的母親,生了緘緘。蕭言誠兄妹自然是處處針對他們的後媽,處處與緘緘母女作難,成天大吵大鬧,弄得家無寧日。緘緘的父親嫌家裡吵得心煩,逐漸的就不回家來住了。後來讓緘緘發現他在外面養女人,就跟她媽說了。緘緘的父母大吵了一架,緘緘的父親就搬到外面去住,一年沒有露過面。蕭言誠兩兄妹見父親也不回家了,更是放肆作亂。後來,緘緘的母親就病了,最先只是咳嗽,後來越來越嚴重。緘緘讓她媽去看醫生,她媽不去。緘緘去找她父親,她父親很不耐煩地吼她,自己生病了不會自己去醫院啊,也不過問。後來,她媽媽身體不行了,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