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度被秦天德罵做禿子,西夏使節心中憤恨卻不敢表露在臉上,壓著心中的怒氣說道:“秦大人,他不是本使的下人,那是我西夏將作監的官員。仁多智善,他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好了,大宋官員要替咱們解答金冠是否參假的難題。”
仁多智善?聽到西夏使節喊出此人的名字,秦天德不僅想到歷史記載的,四五十年前,多次領兵與北宋作戰,但最終計劃歸宋導致被罷黜的西夏名將仁多保忠。
“這個禿子,你叫做仁多智善麼?”秦天德乜了眼對方,“可是仁多保忠的後人?”
仁多智善聽得秦天德喊自己為禿子,不由得心中大怒,他剛才不在廳堂之內,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就對秦天德沒什麼懼意,至於說懼怕大宋,省省吧,西夏還從來沒有畏懼過。
他正準備發作,可是聽到秦天德後面的那句話,不由得一愣,旋即將目光轉向西夏使節。西夏使節臉上明顯抽動了兩下,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秦大人此話何意,您不是要替鄙國解答疑難的麼?”
“也好,那就不那麼多廢話了。”秦天德說著話來到仁多智善身邊,伸手在其腦袋上拍了兩下,讚歎道,“好一個光頭,手感不錯,比那個禿子強多了,就是不知道一會還會不會安在你的脖子上了!”
仁多智善先怒後驚,心中疑惑,剛準備將轉頭詢問西夏使節之際,忽然聽得秦天德一聲大喝:“禿子,本官問你,那金冠中可曾摻雜了黃銅!”
“我不知道。”仁多智善下意識的回答道。
“不知道麼?”秦天德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周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毫無表情的目光直刺過去,“金冠由你製作而成,你怎會不知!”
西夏使節聽到秦天德這般問話,當即拱了拱手,插嘴道:“秦大人,本使之前應當說過,他只是負責監製金冠,並未參與金冠製作的整個過程,大人如此問他,他自然不知道了。”
“當著我大宋聖君之面,本官問話,何時有你插話的餘地?你還想不想讓本官替你查清金冠中是否參假一事!”
看著秦天德一臉的怒意,西夏使節不由得暗罵秦天德變臉之快,他沒有在言語,只是退到了一旁,將水臺下方中央讓給了秦天德和仁多智善,等著瞧秦天德的笑話。
若是像秦天德這樣逼問幾句就能夠問出真相,那他也太小瞧西夏兒郎了!
不止是他在等著看秦天德的笑話,看大宋的笑話,就連吐蕃、高麗、扶桑三國的使節也抱著同樣的心思,至於其餘各國使節心中作何感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倒是水臺上方的大宋君臣,大部分人心中都希望此事早些了結,眼瞅著就要午時了,不說腹中飢餓難耐,只說雙腿站的都有些痠麻了。
“禿子,本官再問你一句,金冠可曾摻雜了黃銅!”
“不知道!”仁多智善的態度也是十分的強硬,擰著脖子不屑的睨視著秦天德,“這位大人,你難道耳朵不好使,沒聽到本官只是負責監製,並未參與制作過程中麼!”
“幹你孃的!”秦天德突然暴起,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仁多智善光禿禿的腦門上,清脆的巴掌聲頓時響徹在同文館廳堂上方,響徹在同文館內每個人的心頭。
被這一巴掌所震驚的啞然無聲的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水臺下方中央,一臉怒氣的秦天德和抱頭咧嘴的仁多智善,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這個宋朝官員太狂妄了!這是所有外國使節心**同的心聲,扶桑使節甚至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想到了剛才自己被秦天德扒拉倒的情景。
又來了!這是大宋君臣共同的心聲,這個場面如此的熟悉,去年中秋之後,就發生過這麼一幕,如今又看到了。
不過他們並不在乎,想當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