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遊少堡說道:“少堡,你也去淮陰,一路上暗中保護那老匹夫,莫要讓賊人壞了他的性命。”
“大人既然如此憎恨他,為何不直接殺了他便是,何必還要讓那兩個差役照顧他,更是要屬下暗中保護?”遊少堡的話第一次變得多了。
秦天德詫異的看了他,淡淡的說道:“少堡啊,你以為天下間讓人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殺死他麼?有時候讓一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才是最痛苦的。去吧!”
“是,大人!”回覆了平日少言寡語狀態的遊少堡只是應了一聲,提起步子就快速追了上去。
“遊少堡?”望著遊少堡的背影,秦天德嘴裡嘀咕了兩句,眯起了雙眼。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忽然想起嶽銀瓶還在樹林裡等候自己,連忙準備趕過去,卻發現不知何時,嶽銀瓶已經來到自己身邊,正用一種從未見過的眼神打量著自己。
“瓶兒,為何這般看我?”秦天德笑著朝嶽銀瓶走了過去。
嶽銀瓶忽然後退兩步,拉開了與秦天德之間的距離,帶著些疑惑問道:“狗官,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剛才你對他們的每種說法,我聽上去都像真的一般,我根本分不清那一種說法才是你心中的真實想法,你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嶽銀瓶的感覺秦天德能夠理解,有時候連他都分不清自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長期的以不同性格與人接觸,弄得他有時候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精神分裂,雖然這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護自己,從而使得自己心中的計劃順利進行。
很多事情是不足以道於外人的,秦天德只能苦笑了一下:“瓶兒,你不用分辨那麼多,你只要知道我對你的情意是真的,我絕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就足夠了。還有,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麼?”
“信你是麼?”嶽銀瓶有些痛苦的搖了搖頭,似乎要將腦中的雜念拋掉,“好吧,我信你,這件事我就不在過問了。不過我剛才想到你說的‘天欲其亡,先令其狂’這句話,我忽然感覺你最近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狂了?”
感受到嶽銀瓶話中對自己的關心,秦天德抬頭望天,看著萬里無雲的晴朗天空,笑了:“我狂是裝出來的,因為有人要我狂!”
第二四二章 真小人與偽君子
嶽銀瓶也動身前往淮陰了,除了說服嶽雷諒解王貴,並且跟王貴習得行軍打仗經驗外,她還肩負著另一項重任——暗中保護趙鼎。
當秦天德剛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嶽銀瓶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不過很快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問秦天德是否是在懷疑遊少堡。
對於這個問題,秦天德沒有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起初他將遊少堡招至帳下,到如今他將遊少堡帶回了臨安,是因為他看重了遊少堡的血性,也是因為他不認為這樣的漢子會投靠秦檜。
可是這些日子來,他發覺朱淑真再沒有豢養過鴿子,每次給朱愈寫信他也會讓時順暗中檢視,裡面的內容都很正常。秦二也被他留在淮陰,也就是說秦檜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眼線如今全都沒用了,以秦檜的性格,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除非秦檜又在自己身邊安插了第三個人!
回到臨安,自己身邊只多出了兩個人,一個是時順,而另一個就是遊少堡。時順的忠誠毋庸置疑,那麼唯一的可能就只有遊少堡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臨安宅子裡原本的下人,前幾日他在偏廳宴請王貴時,時順不就擒獲了一個偷聽的下人麼?
可是這些下人身份太卑微,很難靠近自己,基本不可能瞭解到關於自己太核心的東西。思來想去,秦天德發現,不論他是否願意,唯一能夠懷疑的就只有遊少堡了。
為此,他曾經讓時順暗中監視了遊少堡一段日子,發覺遊少堡平日裡不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