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雷再也忍不住了,縱身衝了過來,狠狠的一腳就踹在了侯東白的後心。
“你敢踹我?”侯東白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了嶽雷一眼,又看向秦天德,“他是你的手下,你居然。。。啊!”
秦天德不願再聽到侯東白的聲音,上前一步,一記穿心腿重重的踹在了他的胸口:“二子,三兒,把他給本少爺綁起來!”
“你敢,我叔父乃是楚州通判。。。啊,噗!”
這一下是秦二出手了,手中的木棍狠狠的抽打著侯東白的臉上,一條深紅的血印子頓時浮現在侯東白白淨的麵皮上,一口鮮血夾雜著幾顆帶肉的牙齒從侯東白的口中噴出。
“不要!”出人意料的是,女子卻突然大喊起來,遠遠地朝著秦天德跪了下來,“大人,奴家求您放過侯公子,奴家下輩子願做牛做馬報答大人的恩情。”
“姑娘,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護著這個無情無義的畜生麼!”嶽銀瓶心中又急又氣,快步就要跑向金簪抵喉的女子。
“你不要過來!”女子高聲制止了嶽銀瓶,同時手中的金簪已經刺破了脖頸上的嫩肉,顯出了一個紅點。
嶽銀瓶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秦天德,目光中充滿了焦急。女子的事情讓她感到敬佩,她不願意看到女子就這樣煙消玉損,如今只能寄希望於秦天德身上了。
誰說**無情戲子無義!
秦天德先是衝胡銓使了個眼色,示意胡銓讓嶽雷叮囑紇石烈大康,自己則是慢步走向女子,嘴裡同時說道:“姑娘,你是一個好女子,用不著為了這種人殉情,他捨棄你是他的損失,將來有的是人想要迎娶你!你別動,把簪子放下,我放過他就是了。”
“大人留步,大人當真肯放過侯公子?”
“本官說話一向言出必行!”秦天德不得不停住了腳步,緊張的看著女子,腦子快速轉動。
女子向後對了兩步,望向侯東白,悽然的一笑:“侯公子說的沒錯,奴家如今被金狗汙了身子,還有誰肯要奴家,一個連殘花敗柳都不如的賤人。與其活著任世人恥笑唾罵,還不如一死一了百了!”
“姑娘不要!本官願意娶你,不是納妾,是娶你為平妻!”秦天德心中大急,眼看女子死意已決,連忙大聲喊道。
“大人,真的麼?你不嫌棄奴家身子骯髒?”
“我秦天德不是那種人!你不要動,等本官過去!”
秦天德邁步就要走向女子,可是剛剛邁出兩步,女子忽然抽泣著說道:“大人,你是個好人。奴家知道你在欺騙奴家,可是奴家心裡很感激,至少奴家能夠在死前有過開心。侯公子,你保重了。”
女子話剛說完,左手握到了抓著髮簪的右手之上,雙手用力,三寸長左右的簪子輕易的刺破了她的肌膚,扎入了咽喉之中。
“混蛋!!!!!”
第一四一章 虐殺
看著柔兒身上的毯子如無根的浮萍般飄落而下,露出了全身的紅腫,最終柔兒嬌小的身軀軟弱無力的倒在了廣袤的田野上,任由鮮紅的血液如湧泉般從咽喉處汩汩冒出,染紅了白嫩的肌膚,染紅了荒野的大地,也染紅了秦天德雙眼。
“混蛋!”秦天德雙目睜圓,額頭青筋暴起,雙手握拳仰天大罵,竭斯底裡的怒吼聲穿破了雲霄,在空曠的田野上不停的迴響著。
柔兒滿是傷痕的身軀還有身上的汙穢在斜陽的照射下,在鮮紅血液的襯托中顯得格外純潔無暇。
嶽銀瓶已經飛奔到柔兒身邊,將毯子再度披在了早已沒有了呼吸的柔兒身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天德看著嘴角上翹,仿若還掛著一絲笑意的柔兒,默默的閉上了雙眼,緊握的雙拳在身體的劇烈抖動下不停的顫抖,咬緊的牙關是的兩個腮幫子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