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晨曳分心。
即使如此,晨曳還是察覺到了身後的聲響,他心中一抽,手上的動作停了一分,被人找到攻擊的空隙,用刀刺向晨曳。晨曳下意識躲開,卻已來不及,刀只避開了要害,刺進他腹中。
灰衣人拔刀出來,想趁熱打鐵再來一刀,誰知晨曳根本不需要緩神的時間,反手將那人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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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了盒飯的灰衣人:趁熱打鐵來一刀是個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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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趁熱打鐵給我個打賞唄?
放開她
這一擊明顯讓晨曳的動作變得緩慢了,他將刺傷他的人一刀刺死後回頭,何尤繁已經被兩個黑衣人分別拽住了兩邊手,控制住了。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晨曳眼前一暗,他已經撐到極限了。
明明已經到了極限,晨曳卻死死用意志支撐著身體,站得筆直,沒有一分要暈倒的跡象。
“放開她。”晨曳額前的碎髮上沾染了鮮血,映在他眼裡,殺意逼人。
他與這些人廝殺了那麼久,這是他第一句說出的話,冰冷得像是來自地獄的閻羅,沒有一絲感情。和先前溫柔對著何尤繁笑的樣子截然不同。
何尤繁不知是因為過於疼痛,還是不願看到晨曳甘願被人魚肉的樣子,連連搖頭,眼裡蒙上一層水霧。
她不要看到……不要看到,什麼都不要看到了。不管是什麼!
——不知是誰將蠟燭點燃,新生的火焰撲騰跳動了幾下,發出噼啪的聲音。一片黑底金絲的衣料闖進她視線之中,她愣了愣,和腦袋中那份昏沉對抗,掙扎著抬頭,看到的是一個男人。
蠟燭被來人拿在手中,他稜角分明的臉龐在燭光照耀下,投射出一抹剪影。他的半身沒在黑暗之中,看得不清晰。
他是誰?她似乎認識?又好像不認識……藥物使她不想去思考那麼多,她的視線卻固執的鎖定在那男人隱在黑暗中的臉上。
那男人靠近她,蹲下來與她平視。
她看到他的眼睛,是異常漂亮的金色,像是一種罕見的琥珀石。眼中映著跳躍的火光,還有她,像是黑夜裡的一隻厲鬼,長髮乾燥的貼在臉頰邊,臉頰上沒有一點肉,顴骨明顯突出來,眼睛卻深深凹進陰影中。
她眯了眯眼睛,以便將他看得清楚些,更清楚些……即使如此清晰了,可他的名字,他是誰,依舊還是很模糊。
那男人的音色很低沉,情緒很平靜,甚至是冷,“醒了?”
她不說話,她說不出話,不明的慵懶像是另一個困住她的牢籠,她光是望著這個男人就很吃力,更說不出什麼話來。
那男人突然靠近她,她感到唇上覆上柔軟,帶著溫熱。這沒有一處是溫暖的暗室裡,他是唯一有溫度的東西。他的呼吸很平穩,他們相互看著對方,眼裡全是戒備和冷漠。
他的唇抵在她唇上,她聽到他用冷漠的音色輕聲說:“那再睡吧。”沒有一點的憐惜、沒有一分的情感。
更濃重的睡意襲來,她像是本能的吐出兩個字:“晨曳……”
來人的身影顫了顫,沒了話語。她也漸漸沉睡,重新忘了一切。
被灰衣人抓住的何尤繁突然安靜了下來,她靜靜的望著對面的晨曳。他的衣服像是被泡在血池中染過,已經難以找到一點原本的色彩。他腹上的傷受得最深,血液緩緩在衣服上漫開,衣服上的血跡已經紅到變黑。
“跟我們回去,我們放了她。”抓著她的手的其中一個灰衣人對晨曳說。他們的人還剩下三分之二,殺了何尤繁固然可以,但若晨曳發狂起來,他們別說帶他回去,他們能不能回去都是問題。
晨曳沉默了下,看向何尤繁。
何尤繁想到不久前晨曳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