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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歐雪梅失蹤已經整整三天了。
李壞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別墅的客廳裡,不說話,也不動,甚至連呼吸都沒有,心裡只在喃喃著兩個字:“雪姐。。。。。”
吉田惠美從臥室探出半個小腦袋小心翼翼的看著李壞,她從來沒見過李壞如此的嚴肅和凝重,他一個人坐在那兒已經整整三個小時了,沒人敢去打擾他,就連惠美都不敢,因為誰都能感受到李壞那參雜著痛苦和憤恨的心情。
李壞的心徹底亂了。
眼前,心裡,全是歐雪梅的影子。
“雪姐。。。。。”李壞的一隻拳頭握緊,又鬆開,每一次鬆開都在心裡吶喊歐雪梅的名字,內心波濤洶湧,但表面上卻安靜的可怕。
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要失去歐雪梅了,他的雪姐要離開他了,那是一種比針扎刀剪還難受的感覺。
肖忠包括女妖,還有飛龍幫的所有小弟,都被髮動去找歐雪梅,可是三天過去,依然杳無音信,歐雪梅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壞想不通,前幾天還深愛的兩個人,一轉眼就已經天水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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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古堡的花園裡。
花園很大,很美。
紫剛牽著歐雪梅的手走在花園的石子路上,看著周圍的綠樹、鮮花、假山、流水,猶如置身於童話世界裡一般。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 ”歐雪梅的心口莫名一痛,驟然想起匡匡的《時有女子》中的兩句話。
紫剛頓住腳步用一雙溫柔的眼睛看著歐雪梅,看著她逐漸變得痛苦的臉。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但那人,我知,我一直知,他永不會來,永不再來,永不再來。。。。。”歐雪梅忽然失聲痛苦,身體慢慢的癱軟在地上,為什麼?心裡撕心裂肺的喊著那個人的名字……李壞。
李壞,李壞,李壞,李壞。。。。。。
紫剛靜靜的蹲下身,將歐雪梅輕輕擁入懷中:“忘了他吧,一個讓你痛苦的男人是不會給你幸福的,如果他真的愛你,他是不會讓你這麼痛苦的。。。。。”
歐雪梅一隻手捂住心口,靠在了紫剛的肩膀上,猶如一條漂泊了很久的船終於找到了一個避風的港灣。
紫剛輕輕拍打著歐雪梅的肩膀:“我感受到了你心裡的痛,但是不管有多痛,都會過去的。這一切終將過去。”
歐雪梅終於哭累了,就那樣靠在紫剛的懷裡睡著,像個疲憊的嬰兒,呼吸均勻。
紫剛喃喃道:“你太累了,好好睡吧,你需要一個真正愛你的,能給你幸福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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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美終於忍不住了,輕手輕腳的端了一杯茶水走進客廳來到李壞的身邊。
“老公。。。。。”惠美的聲音輕的像只小貓兒,臉上帶著不安,她不知道李壞是怎麼了?但她不敢問。
李壞沒有任何反應,他的拳頭還在握緊,鬆開,鬆開,再握緊,心裡如潮般的一遍遍呼喚著一個人的名字:“歐雪梅。。。。。”
“老公,你沒事吧?喝點茶水吧。”惠美將茶水端到李壞的身邊輕輕說道。
卻沒想到李壞猛地回過頭來,把惠美嚇的一抖,手中的杯子掉落在地上。
李壞猛地抓住了惠美的胳膊,臉上是再也掩飾不住的痛苦之色:“惠美,她走了,她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