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諸軍修圍牆,他的軍隊勢必就會分散,而一旦分散開來,魏軍就可以騎兵進行突擊,以迅雷之勢重創分散的吳軍,然後趕在吳軍援軍到達前,又從容的撤還合肥。
現在形勢卻不同了,困守合肥的潘璋,所有的不過是五千步卒,而顏良卻擁有著四千多騎兵。
潘璋若是敢了城破壞他修築圍城,顏良隨時可以派騎兵如風一般殺到,將出擊的敵軍一舉殲滅。
正是仗著騎兵的優勢,顏良才敢有恃無恐的修築圍牆。
圍牆修好之日,也正是合肥城被徹底繼續,同外面聯絡之時。
周軍的細作或是信使,想要穿越圍兵,不但要越過三道寬壕,翻越堪比城牆高的土牆,還要躲過各土臺上的哨兵,再穿過位於圍牆之後的顏軍諸營。
這樣如果還能偷越出去,簡直就是神了。
一連數日,潘璋派出了十餘名信使,試圖藉著夜色的掩護,冒險越過防線去往壽春求援。
但這十幾名勇敢的信使,不是跌落壕溝,被倒刺穿死,就是在爬幾丈高的土牆時摔死,要麼就是被高臺上的哨兵發現,亂箭直接射死。
區區幾名幸運兒,好不容易才穿越圍牆的防線,結果又被諸營之間的巡騎所活捉。
顏良便下令,將活捉的敵方信使斬殺,連同那些死在圍牆下的吳卒人頭統統割下,用霹靂車射入合肥城,以震懾守城的敵人。
看到自家信使的人頭,潘璋絕望了,徹底放棄了與壽春取得聯絡的希望。
此時的他,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在不知道外界形勢的情況下,頑強的固守。
潘璋只能寄希望於,他所信任崇敬的周大都督,能夠趕在他計程車卒鬥志瓦解,城中糧草耗盡之前,趕來解救於他。
潘璋等來的不是周瑜的援軍,等來的卻是恐懼。
圍牆修成的那一條,也正是狂轟爛炸的開始。
四百餘架霹靂車,藉助著高臺的優勢,不分晝夜的瘋狂轟擊,那巨大的石彈,甚至可以越過城牆,直射入城內數十步遠。
只幾天的功夫,沿城牆內圍大片的房舍,便被石彈摧為了廢墟。
城內尚且如此,城牆一線就更不用提,堅厚的合肥城牆,在石彈的轟擊之下,已是處處坑坑窪窪,開裂處不計其數,四門的城樓,更是被轟成了馬蜂窩。
儘管仗著當年曹操留下的堅城底子,合肥城依然屹立不倒,但這石彈轟擊,給城中軍民帶來的精神上的打擊,卻是巨大的。
一城孤軍奮戰的軍民,人心惶惶,士氣低落,整座合肥城都籠罩在恐怖的陰影。
轟城三日,顏良則在他的大帳中,喝了三天的小酒。
第四天的午後,降將蔣欽被傳入了帳中。
“末將拜見主公。”蔣欽恭身施禮,語氣神態顯得有些拘緊。
作為新降未久之將,此前蔣欽接觸顏良的機會極少,今日忽被顏良召來,自有些緊張。
“公奕來了啊,快坐。”顏良倒是親切的很。
蔣欽心懷忐忑的坐下,忙又問道:“未知主公召末將前來,有何吩咐?”
“孤今召你前來,就是想和你瞭解一下,潘璋這個人怎樣?”
蔣欽與潘璋一樣,都是周瑜一手提拔,想來其對潘璋極是瞭解,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蔣欽頓了頓,答道:“潘璋此人雖然年輕,但其武藝與統兵之能,均在末將之上。”
“潘璋有多少本事,孤自然清楚,孤想問的是,潘璋是否如外界傳言的那樣,乃是周瑜的心腹死忠。”顏良又問道。
蔣欽神色一怔,忽然間似乎領悟到了顏良言外之意,不禁陷入了沉默。
片刻後,蔣欽嘆道:“其實潘璋與末將一樣,都是早年追隨於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