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顏良哈哈大笑,遂與逢紀一飲而盡。
一杯酒入喉,顏良的表情忽然變得詭秘起來。
“元圖啊,你可知朝廷為何會委任我為荊州牧嗎?”顏良忽然問道。
逢紀一怔。
以他之聰明,當然知道這是曹操在拉攏顏良,但這種事心知肚明就是,又豈能在這種場合搬上臺面來說。
逢紀眼珠子一眼,訕訕笑道:“顏右將軍削平荊州,有功於國,朝廷如此封賞,自然是情理之中。”
面對逢紀的恭維,顏良卻冷笑了一聲。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曹操給本將封官的原因,乃是想結好本將,求本將不去進攻關中,好讓他放開手腳去用兵。”
“用兵,莫非曹操也想東進中原不成?”逢紀好奇心起,似乎他對此已有所猜測。
顏良卻搖了搖頭,“你可猜錯了,曹操非是想進攻中原,而是要東渡黃河,攻取幷州,鯨吞河北。”
攻取幷州,鯨吞河北!
逢紀神色大變,不禁為顏良此言所震驚。
眼下袁尚面臨著袁譚和劉備的聯合進攻,已經是窮於應付,此時若再加上一個實力強勁的曹操,那可真是要他的命。
一直以來,袁尚和他們的謀士也在猜測,曹操極有可能趁機進攻許洛,但顏良此言卻逢紀大感意外,沒想到曹操竟是要進攻他袁尚的地盤。
“曹操不攻中原,卻去進攻幷州,這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吧。”
震驚之餘,逢紀還保持著冷靜,言語中似乎有些不信。
顏良冷笑了一聲,“本將要兵進許洛,曹操若也要東攻許洛,那他何必還要封官來討好本將。本將好心提醒魏王,信與不信,你們自己斟酌便是,只是倒時若是吃了苦頭,卻別怪本將這個盟友沒有提醒。”
此番話一出,逢紀細細一想,旋即信了**分。
恍然大悟的逢紀,忙是拱手道:“不想曹操竟如此陰險,多謝顏州牧提醒,紀在此替魏王殿下謝過州牧。”
“好說好說,我和魏王既是盟友,本就該彼此扶持,這都是本將應該做的。”
顏良表面上客氣謙遜,心中卻在暗笑。
他曹操你想突襲幷州,顏良卻偏偏就要拼醒袁尚,讓他加強幷州的防禦。
幷州有山河之險,只消袁尚稍增兵力,據守險要,曹操就算最終能攻下幷州,也必會費九牛二虎之力。
只要能拖延曹操擴張實力的腳步,那對顏良來說就是另一番收穫,這動動嘴皮的功夫就能得到的利益,顏良又何樂而不為。
而那逢紀得到得醒,卻是萬般感激,對顏良是謝了又謝。
為了及早的向袁尚覆命,以提醒其加強幷州軍力,逢紀當會的宴會後,便即匆匆告辭,留下那位甄夫人後,即急急的趕回鄴城去。
顏良也不挽留,對逢紀厚賞了一番,親自送他出城,以盡地主之誼。
送走逢紀後,已是日近黃昏。
興致甚好的顏良,旋即回往了襄陽。
不過,顏良卻沒有回府,而是去往別院,看望他的那位特殊的客人。
步入府門,徑往後院而去。
方欲入院之時,幾名婢女去攔住了顏良去路。
“夫人正在休息,不見外人,將軍請回吧。”一名婢女尖聲道。
顏良瞪了她們一眼,冷冷道:“敢在本將的地盤上阻接本將,莫非你們活膩了嗎!”
一喝之間,獵獵的殺氣迸射而出,那懾人的威勢,只令那些婢女幾乎窒息,嚇得趕忙是退開兩邊。
顏良冷哼一聲,大步揚長而入。
轉過那道半掩的朱門,顏良一眼便看到了一女子,站在院中望著天空的雲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