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甄宓聽得此事時,自是驚怒萬分,當場把袁尚痛罵了一頓。
而那袁尚。堂堂魏王繼承人,在捱了自己一頓罵後,卻只道了一句抱歉,仍舊不顧羞恥的強迫自己上路。
“那是……那是因為袁尚無恥,若是我家夫君在,斷不會容他這麼做。”
甄宓為了維護尊嚴,竟是狡辯了起來。
“袁熙麼,就是那個袁家二公子,那個只會看著他的大哥和弟弟爭位,坐擁幽燕。卻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廢物麼。”
顏良也毫不避諱,當著甄宓的面,肆意嘲諷袁熙是個廢物。
聽得丈夫被罵,甄宓眼眸中迸射出憤怒之色,想要還口時。竟不知如何以應。
似乎顏良那可恨之徒,再一次戳中了她的痛處。
甄宓不得不痛苦的承認,顏良的話說得一點沒錯,袁熙的確是個軟弱男人。
他不敢去爭王位也就罷,先前二袁開戰,殺得你死我活時。甄宓曾暗自修書給袁熙,勸他趁此時機要脅袁尚,放她去往幽州跟袁熙團聚。
而袁熙呢,卻根本不敢跟袁尚張口,反而寫信叫她甄宓安住鄴城,靜觀其變。
那時的甄宓幾乎就絕望了,深為自己丈夫的軟弱無能而絕望。
如今顏良揭了她的傷痕,甄宓自然是心痛又起。
顏良洞察人心,又豈會看不出來甄宓的心思。
他便趁其一時失神之際,一步上前,巍巍如鐵塔般的身形,已貼至她咫尺之間,那幽幽的體香更是沁鼻而入。
甄宓驚絕之時,臉畔暈紅如潮而生,水靈靈的眼眸中迸射怒意,急是撐著一雙素手,奮力的掙扎,妄圖把顏良給推開。
“匹夫,焉敢輕薄於我,走開,走開……”
她推拒著,嗔斥著,只是那柔弱的臂兒,又豈能推得動顏良這等虎熊之驅。
“本將知道,你心中也盼有個強者來保護你,袁熙這個軟蛋怎配得上你,如今你既已乖乖的來荊州,何不就此屈從於本將。”
對於甄宓,顏良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挑明瞭那“**裸”的意圖。
顏良雖是第一次見甄宓,但他對這個女人的性格,還是極其的瞭解。
曾經的歷史上,曹操攻破鄴城,袁紹之妻劉氏將甄宓獻於曹丕,想借以活命,那甄宓並無反抗,乖乖的從了曹丕。
由此可見,這洛神雖美不到可方物,但終究也非是什麼貞節烈女。
她和這個亂世的大多數女人一樣,都很懂得屈服於強者。
果然,顏良那強迫似的言語,盡極輕薄,但甄宓臉畔雖再添羞紅,但怒氣並未增加多少,只嗔道:“我乃有夫之婦,你焉敢如此輕薄。”
有夫之婦麼。
顏良鬆開了她幾分,冷笑道:“好一個有夫之婦,如此說來,若是那袁熙死了,你便會乖乖的順從本將了。”
強迫一減,甄宓長鬆了一口氣,卻道:“我家夫君據有幽燕之地,豈是你所能咒死。”
“很好,你這是在挑戰本將的判斷力麼,本將就跟你打一個賭,不出多久,袁熙必然人頭落地,到那個時候,本將看你還有什麼理由再演烈婦。”
湯要一口一口喝,肉要一口一口吃,甄宓既已是嘴邊的獵物,顏良也不急於將她吃掉,不妨就陪她玩玩。
甄宓聽得顏良這話,卻再沒有回嘴,只貝齒緊咬著紅唇,低頭默默不語。
不說話,便是預設之意。
“既是如此,那甄夫人就好好休息吧,本將改日再來看你。”
說著,顏良退後了寸許,似乎是打算放棄侵凌。
甄宓暗鬆了口氣,心頭的狂跳漸息。暗自慶幸著自己躲過近在眼前的一場“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