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已於前日進戰弘農城,入城之後,匈奴人將弘農城洗搶一空,肆意燒殺奸辱……”
耳聽著匈奴人的種種惡行,顏良劍眉深凝,眼眸中迸射著懾人的怒意。
前世身為普通人的顏良,最恨的就是那些欺辱手無寸鐵,無權無勢的百姓之徒。
顏良是殘暴,當然也喜欺壓人,這一點顏良從來都不否認。
但顏良欺壓的人,統統都是他的死敵,是那些曾經威風八面的諸侯,這些人,哪一個不是曾經顯赫的權貴。
至於顏良強佔的女人,她們哪一個,不都是權貴名門出身,平素都嬌生慣養,不知人間疾苦。
對於那些普通百姓,顏良何曾有過屠戮。
但是現在,曹操借來的匈奴兵,卻對無辜的平民,肆意的奸辱擄掠,如此令人髮指的作為,顏良焉能不怒。
“這些匈奴胡虜,竟敢如此欺壓我漢民,我顏良發誓,非屠盡你們不可!”顏良咬牙切齒,憤然起誓。
左右跟隨的諸將士,無不也是憤慨難當,氣怒之下,紛紛的向顏良求戰,要和匈奴兵決一死戰。
顏良雖怒不可遏,但他卻未被盛怒衝昏了頭腦,依然保持著冷靜。
“士元。文和,前邊就是陝縣了,本王可無法再退。你們還沒有想出決戰破敵之策嗎?”顏良用逼人的語氣問道。
龐統與賈詡面面相覷,均是面露難色,那般表情,自然還是無計可施。
顏良也沒有再催他們,目光延伸向前方。
通往陝縣的大道左右,皆是綠油油的莊稼地,那些農夫們。趕驅牛趕犁,辛苦的耕耘著。
因是顏良的軍紀甚嚴,楚軍將士所過之處。絕不敢有擾民之舉,故是這道旁的農夫們,倒也沒有逃避,依舊如常的勞作。
顏良卻很清楚。他的大軍雖然秋毫無犯。但隨後而來的匈奴鐵蹄,卻會無情的踐踏他們的農田,燒燬他們的房舍,搶走他們所擁有的一切。
“傳本王之命,將沿途的百姓,統統的都強行遷走,免得留下他們給匈奴人殺害。”
顏良明白,用強行手段遷民。必然會引起百姓抱怨,但為了保住他們的性命。顏良也沒功夫耐心的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只強行帶走便是。
號令傳下,眾軍便分頭四出,開始執行顏良的王令。
而此時,賈詡卻似猛然間受到了啟發了一般,眼前驀的一亮,脫口而出一聲:“有了!”
有了,賈詡有了。
“文和,你有什麼了?”顏良隨口問道。
“臣已有對付匈奴騎兵的破敵之計了。”賈詡捋著鬍鬚,嘴角揚起一抹詭笑。
顏良心頭猛的一震,幾許驚喜湧上臉龐,心道果然不愧是毒計,在這最關鍵的時候,還是靠得住啊。
“文和有何妙計,還不快說。”顏良興奮的催問。
賈詡遂是壓低聲音,不緊不慢的將他的計策,諉諉的道將出來。
顏良聽著聽著,嘴角揚起會意的詭笑,不禁笑道:“原來是此計啊,文和,看來你也被本王傳染了‘異想天開’的習慣呢。”
賈詡嘿嘿的笑著,拱手道:“老臣好歹也算半個元從之臣,若還沒跟大王學到一招半式,豈非白跟了大王這麼多年。”
賈詡這個老狐狸,拍馬屁之際,還不忘強調自己是“元從之臣”。
顏良哈哈大笑。
笑聲中,顏良已決定採納賈詡之計,當即下令,全軍在陝縣以西二十里下寨,連營數里,停止繼續退卻。
安營之際,顏良已按照賈詡的計策,發下王令,開始暗中準備。
楚軍停止退卻的情報,很快就傳入了弘農城,此時,曹操正在弘農的臨時軍府中,與眾謀士,還有那匈奴單于呼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