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今陽關平已失,隴右大道、陳倉道皆被截斷,曹操的援軍想進入漢中,就只有走三條穀道。
三條穀道中,又只有斜谷較為平坦,故是曹休棄卻陽平關後,就率殘兵據守斜谷口,希望能守住關中曹軍南下的通道。
立營已畢,曹休一面安撫軍心,一面派人往南鄭,再調預備的兵馬前來斜谷。
曹休很清楚,顏良的數萬得勝之軍,很快就會大舉來攻,他想要據據斜谷,一直曹操援軍抵達,就必須集中手頭所有的兵力。
只可惜,東拼西湊,曹休也僅僅只是湊了不到五千兵馬而已,面對著顏良幾乎十倍的兵力,顯得是那麼的杯水車薪。
曹休這個臨時的漢中統帥,卻也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苦撐。
當晚正自巡營,忽有軍士來報,言是夏侯淵甦醒,曹休精神一振,急是趕往相見。
“妙才叔父,你終於醒了?”曹休撲將上前,滿臉的欣慰。
“文烈,顏賊可擊退了嗎?”半昏半醒的夏侯淵,還抱著幾分殘念。
曹休嘆息了一聲,只得默默將無奈之下,棄守陽平關之事,報知了夏侯淵。
明白過來的夏侯淵,慘白的臉色愈加黯然,沉默許久,嘆道:“不想那顏賊如此奸滑,本將一生未嘗敗績,竟不料會栽在此賊的手中。”
“妙才叔父莫要太過自責,我已派人飛馬往長安向丞相求援,料想丞相的大軍不日便可趕至漢中,到那個時候,咱們再報今日之仇也不遲。”曹休開解道。
夏侯淵連連嘆息,事到如今,他那份自傲的性子已大受打擊,這時也沒了脾氣,只能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嘆息半晌,夏侯淵忽然想起了什麼,忙問道:“涓兒呢,涓兒她人在何處。”
一提到夏侯涓,曹休臉色一滯,幾分慚愧油然而生。
“涓兒到底怎樣了。”夏侯淵意識到了什麼,情緒立時激動起來。
曹休隱瞞不過,只得默默道:“休無能,沒能保護好涓妹,把涓妹失陷在了關城之中,眼下涓妹只怕不是已遭不測,就已落入了那顏賊之手。”
“什麼!”夏侯淵大吃一驚,血氣驟然上湧。
夏侯涓雖是她侄女,但這些年來,夏侯淵都將之視為己出,當作自己親生女兒來養。
如此,自己疼愛的女兒,若只是殉命亂戰中,那也就罷了,倘若為顏良那好色之徒所俘,受其汙辱,那夏侯家的顏面,將往哪裡放。
夏侯淵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急,陡然間慘叫一聲,氣血攻心之下,整個人又昏死了過去。
“妙才叔父,妙才叔父——”
“將軍,將軍啊——”
曹營之中,慘淡的愁雲,正如瘟疫一般瀰漫。
……
長安城,相府。
面對滿案的美酒佳餚,曹操卻沒有多少胃口。
上嘴唇的那一道箭傷,至今未愈,別說是吃飯,就連說話急一點,都會牽扯得生疼。
少了兩顆缺損的門少,讓本就不夠英雄的曹操,形容愈加有些不雅。
再加上漢中之戰的不容樂觀,諸般種種,都讓曹操對飯食提不起什麼胃口。
“漢中的二十萬丁口,今已有十七萬人遷至了關中,都被安排在扶風一帶屯田,另有三四萬丁口,因居偏遠之縣,故動作稍慢了幾天,不過漢中的地方官都在督促之中。”
曹操邊吃飯,邊聽著屬隸的彙報。
聽得漢中人口遷移順利,曹操的心情總算好了幾分,嘴角微微露出些許得意。
人口就是勞動力,二十多萬的丁口,全部改變屯田民,足以養三四萬之多的軍隊。
曹操已是下定決定,把漢中徹底的變成一處軍事重鎮,